秦墨似乎在淡化特权阶级,虽然他任然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的特权。
可公孙无忌能感受到,这个国家各个阶层的隔阂正在慢慢的被打破。
公孙无忌有些悚然,他不知道秦墨要做什么。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直到这天,他走出房间,看到了土地里破土而出的嫩绿,那一瞬间,他福至心灵,快步回到书房,开启了长达一个月的闭关。
这可把公孙冲给吓坏了,“爹,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子要写书,你以后的饭菜就房门口,孩子这两个月我就暂时不管了,你给老子管好了,要是孩子退步了,我拿你是问!”公孙无忌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从乾州到西京,在到公孙冲的庄子,公孙无忌出门已经快一年了。
这一年他零零散散写了一些东西,不成书籍,更像是一些心得和记录。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写什么了。
他从政一生,有的是经验,他决定将一生的经验都写出来。
还有,他知道秦墨想做什么了。
就如同破土而出的嫩绿,秦墨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去打破旧时代的藩篱,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塑造这个时间。
公孙无忌并不觉得秦墨在异想天开,或许,再给他一些年,这个世界将完全脱离他曾经的样子。
新世界将站在旧时代的肩膀上,变得更好。
公孙无忌下笔飞快,只用了两个月不到,就写完了一本五十万字的书。
书成的时候,他无比的喜悦。
他迫切的想要将书给其他人看。
可公孙无忌找不到人。
公孙冲说:“爹,我能观摩您的大作吗?”
“你懂个屁,给你看了就像是野猪嚼细糠!”公孙无忌哼道。
公孙冲苦笑道:“儿子也没您说的这么不堪吧?”
公孙无忌摇摇头,“这本书,一般人看不懂,而能看懂的人,一定会喜欢的!”
他想了想,“你说,将这本书给秦墨看看,怎么样?”
公孙冲一愣,“您这书是写给秦墨看的?里面不会有什么犯忌讳的事情吧?您让我瞧瞧,可千万别乱写。”
公孙无忌瞪了他一眼,“你乱改老子书试试,秦墨也没你想的那么小气,他的大明实录,我看了,写的很中肯,一些犯忌讳的事情,他也写的很详细,就算是史记,都没有这么清楚的。
他是一个罕见能够把自己的一切都摊在大众目光下的人,这样的人,是不畏惧流言蜚语的。”
“那也不能瞎写啊,他自己能写,可您能写吗?”公孙冲苦笑连连,他们一家子能活到现在,还过得这么滋润,真的都亏了秦墨。
做人怎么能反复无常呢?
最起码,现在的公孙冲对秦墨是感恩戴德的,是忠诚无比的。
他早就想通了,自己无非是秦墨崛起的垫脚石,他甚至有幸成为秦墨成功路上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