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很热闹,哪怕夜晚也是川流不息,车水马龙。
早在十年前,西京人口就破了千万,成了超级大城。
此时街道路灯上,挂满了国旗和秦磊的画像,这是在为他登基做铺垫。
在这之前,已经上演了三让三拒的戏码,所以接下来只需要按照正常的禅让流程走就行了。
禅让大殿和登基仪式一起。
秦墨手里拿着流程,“我还要说话?”
“爹,我爷没来,您就是家里最大的长辈,自然要让您来说话,象征带带扶持。”天心说道。
“行吧行吧。”秦墨摆摆手,然后认真的看起了大殿的流程,“比老子当年登基的时候流程复杂多了,要我说,就应该简便一些,烧的这些钱不是民脂民膏?”
秦磊有些紧张,“爷,我也是这个意思......”
“爹,是我的意思。”天心道:“咱们父子这些年,虽然从来没亏待过自己,却也没有放纵过自己。
吃穿用度,全都是来自内帑,没有从国库拿过一分一毫。
就算如此,内帑的钱也没有乱动,更没有锦衣玉食,极尽奢华。
此时四龙同朝,是天下含有之事。
必须借着这一次机会,把大明推上一个巅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巅峰。
这是属于我跟小磊的成绩,用的也是咱们多年节省下来的钱。
您从小就教育我们,钱要用在刀刃上,这难道不是刀刃上吗?
十五年才一次的盛典,花费多一些,也值得。
凝聚国力,让百姓更有归属感,这难道不值得吗?”
秦磊有些紧张,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话。
“行,你现在是要卸任了,要当太上皇了,翅膀硬了,可以这么跟老子说话了。
老子说不过你!”秦墨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去搭理他,反而对秦磊道:“乖孙,朕不是说你奢靡,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学你爹一样,咱们既不能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百姓,知道不?”
“是,爷,孙儿一定谨记于心。”
秦磊回道。
“走了。”秦墨拿着流程离开了大殿。
秦磊道:“爹,您不怕吗?”
“你会怕老子吗?”天心问道。
秦磊缩了缩脖子,“还是有点怕的。”
“咱们秦家的种都一个样,从来都是怕在嘴上,敬在心里,咱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心虚?”
“那你抖腿作甚?”秦磊揶揄道。
天心瞪了儿子一眼,“你不废话能死?”
说着,他又道:“你爹,越来越像你太祖了。”
“的确越来越像了,不仅长得越来越像,脾气和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特别是负手的姿势,我都有些恍惚了。”秦磊咂舌。
祖孙三人的小插曲,不为外人道也。
三日后。
长乐十五年冬,十二月三十这一日,除夕前日。
全国已经全面放假。
全国至少有十二万万百姓坐在电视机前,收音机前收听,观看这一次的禅让仪式和登基大典。
西京街道上,格外的安静,万人空巷。
远在东京的秦相如,也坐在暖椅上,身上披着一件毯子,眯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里的声音。
“人生匆匆百年,恍然如梦,少小离家......”他嘴里哼着自编的调调,在回忆曾经的青葱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