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门子的哥哥?他想你想得都要爆炸了。”纪深爵脑子里闪过陆景宵那样子,心里窝着一把火。
在他的女人面前,膨胀成那样子,那也叫哥哥?
当然,他并不知道陆景宵那是被罗笑那妮子弄成那样子的,还以为是和陆浅浅一起喝了几杯,活生生喝成了那样子……
“真想给他敲断了。”他拧着陆浅浅的小脸,哑声说:“明天你自己看看,看你还给我大叫小叫。”
陆浅浅滑进水里面,睡沉了。
纪深爵把她捞起了一点,仔仔细细地给她往头发上揉洗发露,再冲洗干净偿。
他把她收拾干净了,从水里抱起来,大浴巾一包,抱上了床。
陆浅浅打着细微的呼噜,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纪深爵拧拧她的小脸,他眉眼舒展,笑着问:“伺候你伺候得舒服吧?”
“纪总……”罗战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纪深爵就像没听到,往陆浅浅身边一躺,手搭到她的腰上,睡了。
罗战拎着箱子,在外面像困兽一样地走来走去。
他器重陆景宵,是因为陆景宵办事稳妥,不多说话,讲义气。但是陆景宵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讲原则,他不肯干的事,管是谁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妥协。
黑子和虎王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就是两条只吃钱的狗,只要有钱,哪怕让他们去把黎水大桥炸
了,他们也肯去。他很多黑色灰色的事,都得这两个人去给他办。
更重要的是,这节骨眼上,他不想让纪深爵坏他的事。
走廊里很静,刘哲他们全走了,保镖站在电梯口盯着他。
他走得双月退发软了,靠着墙往地毯上一坐,一脸铁青地看向对面的暗红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走廊尽头的窗子终于透进了几线白光。
电梯叮咚一声响了。
罗战从迷糊中被惊醒,猛地抬头看过去。
刘哲咬着汉堡,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快步走出来了。
“呀,战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他瞪着眼睛,表情浮夸地问道。
“纪总走了?”罗战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啊,今天他估计得睡上大半天。你知道的,他昨晚有点……有点累……”刘哲促狭地笑。
罗战拧眉,他可没心思开玩笑!黑子和虎王如果把他山里的秘密说出去,那是大麻烦。
“刘总……”他拉着刘哲的袖子,把他往楼道口拖。
“怎么了?”刘哲佯装不解,跟着他到了楼道口上。
“我知道刘总您不差钱,这里有二十万。请您喝点茶。”罗战拿出一张卡往刘哲的怀里塞,焦急地说道:“帮我进去说一声,我想见见纪总。我那两个手下对纪太太绝对没有恶意,是和阿宵开个玩笑。”
“小意思,我现在就进去……”刘哲拿着卡看了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笑着说道。
罗战长抒了一口气,大步走到门外站着,整了整领带和衣服,等着纪深爵请他进去。
在纪深爵面前,他的老脸早就被撕得稀巴烂了。但罗战这个人既然能混到今天不出事,还能到黎水来混得风生水起,就有他的本事。他特别能忍,不管多让他生气的事,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在门口又站了好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
“纪总请战哥进来。”刘哲笑嘻嘻地说道。
罗战一脸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纪深爵正坐在阳台上弹钢琴。
黑妞趴在他的月退边,摇头尾巴,呜咽附合,像是听懂了他弹的音符。
“纪总真了不起。”罗战竖着大拇指,感叹道:“我觉得能称得上钢琴演奏家了。”
纪深爵的手指停下,转头看他。
“纪总,今天过来,是向您赔礼道歉。昨晚我的人,绝对不是冲着纪太太去的。可以说,不是冲着任何人去的。他们也舍不得阿宵走,所以跟过去,想聚一聚。”
“战哥,这样说就不诚心了。虽然我们纪总也不喜欢陆景宵,但他昨晚毕竟和我们太太在一起。你的人拿着棍啊棒啊刀,在她眼前晃,差点把她吓晕过去了呢。我们太太昨晚都没能睡好,你看纪总紧张了一晚上,都有黑眼圈了。”刘哲坐在一边,叠着月退,慢条斯理地说道:“战哥,你的人是怎么回事啊?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可难办呢。”
“这样,纪总把这两个不长眼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