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一样,阿托莉丝与狼王展开了初步的试探。飞行的陨石撞入星之洪流中,击破了一颗又一颗的陨星。
留意着陨石行径的轨迹,手握爆炎星石,阿托莉丝的神情相当严肃。没法寻觅到行星的踪迹,二人的行动因此大大受阻,那含纳极光星石的陨星绝不能过早击破,十倍速状态下的陨石想要拦截,难度可想而知,那样只会白白浪费掉手中为数不多的机会。
想起行星最后所展现的纯白色光芒,阿托莉丝的记忆回溯到了两年前,她还记得那时克劳先生曾向她提起过的,关于“风”的掌控:
“不同于特技、魂器与固有结界,支配能力的天赋可塑性比起前三者要强得多。而格兰德普学员,你所支配的巽风,到目前为止所展现的无外乎,为进攻姿态所凝集的风压与防御姿态下的飓风之舞,这绝非是该能力的全部。”
迎着克劳注视自己的认真目光,阿托莉丝露出了一丝不解:“那克劳先生如何看待我这般能力?”
自身掌握着这股力量,阿托莉丝自然明白苍木巽风在实战中的展现究竟来自何处。那是基于现实与可实现概念的想象,在阿托莉丝的认知中,风有两种形态。
其一者为毁灭,给世间万物带来灾厄的破坏之风。天空因风而色变,骇人的狂风旋舞着,将大地上的一切卷起随之毁坏。那是苍木巽风力量的最初来源,这一点阿托莉丝深信不疑。
抬起的手中,纯白的巽风凝聚出一柄风刃,将周围的气流撕开,切割着在空气中拉出一长串的嘶鸣。而这般锐利,却随着阿托莉丝的收手掐灭在掌心。
神情柔和了下来,掌心再摊开,这是第二者,先前的锐利早已挥之而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如湖畔吹拂过,夜风的那股轻柔。
风存在于她身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真的是守护吗?看着旋于手心的那缕纯白,阿托莉丝摇了摇头。对于特里斯的解释,阿托莉丝不置可否,但时至今日她仍然无法与之共鸣。
二转试炼于断垣遭遇的漆黑之火,三转试炼于暴风席卷的荒芜之原。她早该认知到,试炼给予她的只不过是极具破坏性的进攻欲望罢。在那般环境下觉醒的能力,怎能称得上守护一词。
即便是飓风之舞,也并非是为保全自身而生,被天道定义如此具有攻击性的名字,怎么可能以它来指代风之守护,那不过是她阿托莉丝一度用错了地方而已。
“利器可伤人,亦可护人。”抬起头迟疑的目光落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对方说着将手放在了少女的肩头:“没有什么东西是天命既定的,支配的权利在你手中,那应该如何使用,我想没有任何人会比你更清楚不过。”
「克劳先生……」现实与回忆中的自己重合,回想起过去的那一幕,阿托莉丝抿了抿唇。
克劳曾向她提出过,风的另一种效用。
名为不可视之剑,压缩到极致的风,在解放的那一瞬间能创造出真空条件,理论上只要维持住这一瞬的姿态,就凭借缠住剑身的风改变光的折射率,从而隐藏剑的形态。
依此敌人难以把握剑的攻击范围,便可使阿托莉丝在白刃战中把握巨大的优势。
「但这种理想形态真的能实现吗?」从兰斯洛特口中听闻而来,流传五百年的传说。名曰梅林的传奇魔术师,曾教予骑士王那样的能力
——风王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