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闲怔住,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救命!”天太冷了,水也很冷!周珍又不会游水,拼命地扑腾。
韦闲着急了,四下张望想求救援,可是,这个时候太阳都快下山,外面冰冷彻骨,谁会出来。
“你等着!”他低吼一声,把身上的外衫脱了。一个扎猛子跳入河中。
周珍就在不远处,他身体轻快而又灵活,尤其在水中,他更是如鱼一样地游动,很快他就抓到了她,用力把她带到了岸上。
周珍已经昏厥过去了,约莫是呛了很多的水。
韦闲看着她一副连喘息都没有的样子,用力拍打着她的脸。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周珍就是没反应。
终于,他心中一横,缓缓捏着她的嘴,开始渡气。
不过是几下,周珍一阵猛咳嗽,随着嘴里的水涌出,人就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她就扬起手,准备给韦闲一个巴掌。
韦闲已经料到,缓缓闭上了双眼。
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感觉到疼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珍笑着看着他:“你真的是义庄的韦闲?你很好看啊!”
韦闲怔住了,诧异,他这样貌会被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夸赞,瞬间低头红了脸。
之后,周珍怕这么回去被刘凤呵斥,他便带着她到了义庄,烤火换衣服。
他永远记得,再把周珍送回家的时候,周珍拉着他的衣袖:“你叫韦闲,我明年就及笄了,你愿意娶我吗?”
韦闲没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过就是个义庄的背尸人,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况且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完成。
思绪随着大火的消退而慢慢消散。
韦闲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身后,犹豫间走到了祁亭的医馆。
他见他的第一句话:“师傅!徒弟刚才看到谢九策已经离开的幸福村,您看咱们要不要跟上,他可是您等了十年的人”
祁亭伸手制止了韦闲后面的话:“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刻,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因为不久之后我们会再见的。”
“阿嚏!”谢九策揉了揉鼻子,把马车内窗扉关严了一些,嘀咕:“哪个挨千刀的在后面说本官的坏话?”
“公子,您这是染了风寒?”木十四再给谢九策斟茶,听到家主打了喷嚏忍不住询问。
谢九策摇摇头懒散地靠在车子的软榻上,随手拿过温热的清茶呷着。
木十四见他没搭腔,也不再多言了。
按道理,若不是在幸福村耽搁的这一日多,这会他们已经到了昭城。
所以现在外面的木敦敦马不停蹄地在赶路。
“这一晚上过去,估计什么时候到昭城?”
谢九策随手把杯盏放在一边,双手环胸看样子应该是要休息了。
“明日中午。”
木十四展开舆图看了一眼说出推测。
谢九策长出一口气:“那就趁这个时候养精蓄锐,昭城的案子,不好查!”
木十四一听,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身体,霎时来了兴趣。
据他所知,自家主子日夜兼程的从京都出来,一路往大宴南边走,为的就是这个案子,只是听说此案涉及朝中官员的家眷,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公子,这昭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九策本来已经都合眼了,听到对面小厮这么问,想起他胆小如鼠的性格,担心到了之后直接去凶案现场,他会被吓得三魂丢了一魂,无奈叹口气,用力撑着困倦的身子,开口了。
“昭城死了个纨绔叫魏子安!”
“魏子安?”木十四怔了一下,总觉得这名字熟悉,片刻恍然,急急道:“难道是礼部尚书魏棋的”
“对,魏棋外室所生的孩子!”谢九策颔首肯定了木十四的话。
说起这魏棋,谢九策倒是想起他留在昭城的第一大瓜!
魏子安是魏棋在昭城养的外室所生的,按道理就魏棋现在地位和身份,魏子安应该早早就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