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望着叶凡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想起叶凡小时候，那可是天资卓绝，修炼神速，整个宗门上下都把他当做宝贝疙瘩一样宠着。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性情大变，拒人于千里之外，修炼也愈发刻苦，仿佛是要将自己封闭起来。

「唉，希望你能早日解开心结吧。」黑袍老者低声叹息，随后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在书房之中。

叶凡离开书房后，一路疾行，心中却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黑袍老者的话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难道当年之事，真的另有隐情？那个柔弱的身影，那些哀求的声音，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可能！我亲眼所见，亲手所为，怎么会有假！」叶凡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念头驱散。他来到练功场，抽出长剑，疯狂地挥舞起来，剑气纵横，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不知挥舞了多久，叶凡终于停了下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收起长剑，抬头望向天空，眼神复杂。

「叶凡，你又在折磨自己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叶凡转身，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款款走来，容颜清丽，气质出尘，如同九天玄女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师姐，你怎么来了？」叶凡收敛心神，淡淡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吗？」白衣女子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没有。」叶凡语气平淡，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还说没有，你每次想起那件事，都会来这里发泄。」白衣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师姐，你不懂。」叶凡转过身，不愿再面对她，「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可你真的放下了吗？」白衣女子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双眼，「叶凡，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你心中一直有个结，这个结不打开，你就永远无法解脱。」

「够了！」叶凡猛地甩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我的事，不用你管！」

白衣女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叶凡，你……」

「滚！」叶凡怒吼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她。

白衣女子愣愣地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委屈，轻声说道：「叶凡，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你……」

「我说了，滚！」叶凡猛地转身，眼中充满了暴戾，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随时可能暴走。

白衣女子被他眼中的凶狠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叶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错的是我。」叶凡语气痛苦，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不，不是这样的……」白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凡打断。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叶凡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嘶哑，「忘了我吧。」

「叶凡……」白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叶凡决绝的背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流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