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丹妖王亲自出手，两个金丹真君在旁掠阵，就算是一群天才的妖少年，也不出一刻钟，就纷纷束手就擒。

无极圣母嘴上说得厉害，却也还是没忍心要了他们的命，只说是要留活口审问，将被打出原形的小蛇妖们打了结捆成麻花扔在地上。

明霜却偏不饶，她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无极圣母：

“我之前说的，圣母若有心验证，此时天时地利，何妨就在这祭祀女娲的大殿上，试验一番？”

无极圣母眉头紧锁地看向了柳三尺。

柳三尺预感到了不妙，连声咝咝求饶，但是片刻之后，无极圣母似已下定了决心，拎出他来，按在祭祀台上，接着从袋中取出一根布条，明霜感觉出那物的强大灵压，瞬间领悟：

这恐怕是从那根召妖幡上拆下来的分身。

无极圣母口中发出低沉神秘的咝咝声，用她的本族妖语述说着献祭之言，这并不属于明霜学到的通用妖语，所以并不解其意。

但是很快，那根布条无风自动，很快又悬浮至半空，飘向了柳三尺，惊得他拼命地挣扎，在地上翻腾得花样百出。

无极圣母垂首低目，一动不动。

布条轻轻贴在了柳三尺的头上。

瞬间，那整条手腕粗细的大蛇，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再没有半点生气，布条及时地飘起来，又服贴地躺在了无极圣母手中。

无极圣母沉默片刻后，改用人言道：“女娲娘娘要我献祭他。”

又过了一会，她补充：“我故意隐瞒了他的亵渎之罪，只说他被天魔所骗，所幸未造成什么后果……但娘娘仍要我献祭了他。”

明霜知她心情复杂，但为了事情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也只故作不知，亲切一笑：

“那么，不管你信不信我，至少总知道了，女娲娘娘是乐于收到妖魄献祭的。”

无极圣母面无表情：“我知道了。”

明霜趁热打铁：“你们五仙与凶妖本来水火不容，不过是因为女娲娘娘的缘故，才凑在一处南下——现在既然知道了女娲娘娘的意思，还有什么理由跟他们一起？”

无极圣母这次听了挑拨之言，已不像之前那般反感：“所以呢？”

“修士筑基不下凡尘，凡人跟妖族相比，又如此孱弱，遇上凶妖，必然死伤惨重，所以女娲娘娘要的人魂，数量肯定是不缺的。”明霜不动声色地如此说着，但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会是事实的时候，她又忍不住为之心痛。

明霜狠了狠心，才继续道：“人族无法制衡凶妖与天魔，所以如何收集足够的妖魄与魔气才是问题，等到人死得够多的时候，女娲定会以救世的名义，放出道宫势力，将妖与魔大肆屠杀。”

她目注无极圣母：“道宫势力强大，出手无情，与其等到那时无力还手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五仙族联合起来，将凶妖与天魔杀够了数量，往后，也就不会引来道宫出手了。”

这话十分实在，因为这就是后世的事实，明霜说来毫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