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庆派出弟子薛仁杲,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引诱杨玄感的侍卫前去追赶刺客。燕庆则趁机出手,打晕杨玄感的另外两名贴身侍卫,和杨玄感面对面而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当杨玄感听到燕庆说出自己父亲杨素的死因,杨玄感站起身来,惊异的看着燕庆说道,“你如何证明我父王就是被皇上和宇文化及联手所害?妄加猜测而已吧?”
燕庆哈哈大笑,说道,“是不是猜测,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手里可是握有他们的真凭实据,不但知道他们如何谋划,还知道他们对你父亲所用的毒药,就是我燕刀门研制的慢性毒药,白玉断肠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被下药后,才开始毫无征兆,三七二十一天之后,才会立刻毒发身亡。今日,我燕庆索性就将这个铁证,当做我的见面礼,奉送给你。如果你有意报仇,就给我个消息,老夫定会再次登门拜访,如果你胆小懦弱,咱们就当今夜没有见过,以后各行其是,再不相见就是,你看如何?”
杨玄感说道,“好,杨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证据,能够证明皇上和宇文化及,是杀害我父王的凶手。”
燕庆说道,“不要着急,明日一早,你就能见到你最想要的证据。黎阳城西北十五里,有一处乱葬岗,名叫羊角坡。坡顶有一颗高大的松柏,在松柏后面,有一个树洞,你想要的,就在那里藏真呢。话不多说,燕某就此告辞。”说罢燕庆还刀入鞘,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到了门口,燕庆头也不回的又说道,“如果你想见我,可在城头插上一面黑、白、红三色旗帜,老夫自然应约前来。”话音刚落,人已在书房之外,等杨玄感来到房门观看,却哪里还有燕庆的身影。
杨玄感正要返回书房,两个侍卫却苏醒过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抽出兵刃,惊慌失措的喊着,“抓刺客,快保护大人!”
气得杨玄感怒喝道,“没用的东西,靠你们保护,我早就死过多少回啦。”
杨玄感经此一番折腾,弄的睡意全无,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便亲自带着人,出了黎阳城,来到羊角坡,。等他爬上坡顶,仔细观瞧,果然在坡顶一处开阔地上,突兀的有一棵高大的柏树,枝繁叶茂,矗立在那里。
杨玄感便大步向那棵柏树走去,众侍卫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看众人就要来到柏树跟前,忽然一个侍卫,惊叫一声,摔倒在地。原来这侍卫行走时,一脚踩到一块薄石板,那石板竟然有人做了手脚,经他一踩,立刻翻转,那侍卫一脚踏空,摔倒在地上,触动机关,有根绳子立刻就贴着地飞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柏树上有人低哼一声,从柏树茂密的枝叶中,有一个人被绑缚着双臂,掉落下来,眼看就要摔到地上,绳子忽然到头,那人随着绳子,来回摆动,甚是狼狈。
杨玄感仔细打量那人,见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蓬头垢面,也认不出是谁来、
杨玄感命人上前把那人解下来,带到自己跟前问话。侍卫答应一声,上前把那人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押着带到杨玄感面前。
杨玄感看了看那人,感觉有些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便命手下人取来水囊,将那人污浊不堪的脸庞洗了洗,顿时那人脸上干净了许多。
杨玄感再次细看那人,不由惊呼道,“你是胡御医?”
那人嘴里塞着破布,口不能言,只是呜呜着,用力的点着头。杨玄感伸手掏出他嘴里的布团,问道,“你身为皇上的御医总管执事,不在宫里当值,何故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