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细心就有多细心。
挽辞惊掉下巴,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说不出任何话,他第一次见这么细心的将军。
挽离卿吩咐他,“别又发呆,去叫人丞相收拾一间歇息的客房。”
还没看够的挽辞耷拉着脑袋,“哦,我知道了,这就去。”
挽离卿没时间打理他,因为时隐咳嗽声响起,他的注意力全部移到她身上,“不是才好吗?为何又咳嗽了?”
时隐道:“嗓子痒,想咳,将军今日去了墨大人府上,跟他们喝酒了,最后还装醉。”
她肯定的声音让挽离卿愣住片刻,沉声问:“丞相为何跟踪我?”
时隐摇头,低笑几下,“这不叫跟踪,我第一眼看见将军,便想知道你这个人的动向,这叫我主动靠近将军。”
挽离卿睁大眼睛瞪她好多次,“丞相这是什么歪理?”
时隐没答,眼底含着笑意,温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挽离卿心里冷笑,此人果真会装,竟派人跟踪他,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跟踪他,她咳嗽的话,他再也不给她拍背了。
等她一直咳一直咳!
时隐凑近他的脸,轻声说:“将军,听我的,除了我,别靠近朝中任何大臣,他们没你想象中的好,都很危险。”
所以啊……
只能靠近她……
唯有她能保护好他……
时隐眸底的暗色越来越病态,迅速掠过挽离卿没察觉的痴迷,“将军可听见我说的话?”
挽离卿认真打量着她,“没听见。”
时隐:“……”
见她吃瘪,挽离卿的心情莫名很好,就好像他内心很喜欢这样,有些想摸丞相的脑袋,但他不敢。
丞相温柔归温柔,可人家是丞相啊,官居一品,官暂时比他大,当然,只是暂时而已,终有一日,他相信自己会做到这个位置。
因此,此时此刻的他还是要注意点。
“我命人带您逛会将军府?”
“你带我去。”
“我得处理事务。”
时隐重复,“我只要你带我去。”
“……”
无理取闹的丞相。
不仅跟踪他,还无理取闹。
想揍她一顿,怕她受不了。
挽离卿十分无奈,任劳任怨的带着她,不对,是扶着她开始逛将军府。
下人们见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丞相身体真那么弱吗?需要一直被将军扶着才能走?”
“我听说,丞相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每天都得吃药,和药罐子没什么区别,或许确实太弱,得将军扶着才行。”
“不是,你们的重点怎么都跑偏了,重点是丞相为何会来将军府?我觉得是丞相喜欢将军才来的。”
“你能不能少看点话本?看什么都像喜欢。”
“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啊,我没骗你们,就是这样的,你们注意丞相”看将军的眼神,有没有看出爱意?”
“哪儿来的爱意?你就是话本看多了。”
“别偷瞄了,丞相看过来了,都快干活。”
这边,时隐敛好阴沉的目光,不明所以的问:“若是属于自己最私密、最喜欢东西被人肆无忌惮的观看,将军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挽离卿听不出她的话外音,语调平静道:“藏得再私密点。”
时隐:“……”
“丞相今日跟踪我是不是想知道我站谁?”
“并非,将军别多想,我不会害你。”她只是想跟踪他而已,仅此而已,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对谁笑,跟谁说话……
时隐清晰的知道自己对挽离卿那种不受控制的欲望,惹得她的大脑总在不间歇的叫唤她接近他。
这其实是件很恐怖的事,她对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人就产生了这种想法,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时隐捻了捻指腹,望着不远处的水池,“将军信我一次。”
挽离卿没回答,随意岔开话题,“再逛会我们便回屋。”
……
深夜。
时隐坐在桌前,手中看完的信被她毁成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而后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房,径直来到挽离卿的房内,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挽离卿眉眼微动,似乎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可不知怎的,就是醒不过来……
时隐坐到床沿,掀开被褥,俯身靠近他,额头贴着他的肩颈,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海棠清香,音色暗哑,逐字逐句地唤着他的名字,每个字都被咬得格外清晰,隐藏着浓浓的占有,“挽、离、卿……”
挽离卿不舒服蹙眉,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话。
时隐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同样也在叫她的名字:时隐……
她解开他的腰带,露出劲瘦的腰身,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刀剑无眼,谁都没法阻止它们……
微凉的指尖轻触上去,没发现自己想弄明白的东西,时隐摩挲了下挽离卿的伤疤,唇角绷紧半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她替他穿关好腰带,点了他止住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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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挽离卿睁眼,打量了下周围,无人出现过,可奇怪的是,他就是觉得今晚的他很不对劲……
到现在,崽崽也没出现,跑到哪儿也不给他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