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神话境的他们联手其实能和苏羽一战。

但...

那又如何？

能赢吗？

看不到希望的战斗毫无意义，他们的意志已经被这夸张到极致的七源器之力吓得肝胆俱裂。

这还只是...

那交响诗篇章十篇之中的一篇。

苏羽也只是稍稍翻开了一页。

其他页呢？

“跑...”

“跑啊！”

溃败，就在一瞬之间。

半神又如何？

神话又如何？

在此刻的苏羽面前，如若蝼蚁。

“除恶务尽。”

苏羽简单的命令，便给无穷的妖魔判上了死刑的烙印。

灵体的烙印打在了每一个逃亡的妖魔上，灵体们将不死不休的追逐，哪怕追逐到星海，追逐到天堂，直到你们永恒的死亡。

韩以沫已经彻底看呆了。

超越了她认知的力量。

逆道。

等级上的文字概念并没有那么清晰。

就像她见到狼擎君的扇子，只是觉得虽强，却不是自己无法接近的强大。

但...

慕灵学弟展现的力量，已经不是她能理解。

甚至能接近的...

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

仰望，羡慕...

还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感。

战争是一件无法让人开心的事情。

无比的压抑。

亲朋、友人，都会被夺走生命。

留下的唯有血与泪。

而慕灵呢？

就像一个演奏家，轻轻的触碰石板，以石之剑调动无穷的军势，就像把战争当成自己的演奏厅，悠扬的协奏曲，带来的只有敌人的毁灭。

如果曾经我们也有这样的人在。

老师，挚友...

她们还会死吗？

我们的奋战，留下的血泪，真的有意义吗？

只需要占用慕灵片刻时间，就是我们永恒都做不到的地步。

我的梦想在他眼中...

也只是个如马戏团的小丑吧...

她红了眼圈，眼泪哗哗而下。

“征服天堂”的灵体之海洗净了鲜血与战争的泥泞。

血雨与灵气之雨倾盆而下。

玄雷城主被杀。

狼蛛城主、沙蝎城主重伤。

十四位半神，死五伤九。

百万妖魔，全部溃逃....

苏羽回首，看到的不是韩以沫喜悦的笑容，而是泣不成声的泪人。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苏羽走近捧住她的脸：“怎么了？”

“告诉我。”

韩以沫难以抑制的抱住慕灵。

淡淡茉莉花的香气依旧让人舒适。

“请原谅卑微的我的僭越...”

“请告诉我...我们在这里的牺牲真的有意义吗？你听到我梦想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一生的理想和努力也许都不如侍候你得到的多...”

“我日日夜夜的修炼，我的友人一个一个在沙漠中永眠...如果我给你玩的话...是不是我和曾经死去的所有人的执念都会实现...”

苏羽抱住她幽幽道：“不是哦，以沫。”

“曾经，我的岳父问过我岳母和你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