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星球的贫瘠肉眼可见,但在谢沙沙的眼中,它曾经可不是这样。
就像是一个青春活力的少女,突然一夜之间老去,成为白发苍苍的老者,换做是谁都会感到惋惜的。
“曾经,这里是一个富饶的地方,人们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天,这颗母亲一般的星球不再满足于他们的私欲。”
在谢沙沙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思考。
然而,心魔却满脸的不屑。
“哼,这就是宇宙法则,适者生存,弱小者就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只要你的力量足够强,谁敢破坏你的东西?”
他以自己绝对的道理来驳斥谢沙沙。
这让她满脸无语。
两者完全处于不同方位的思考,因此,无法比较孰是孰非,只能说,都有道理,也能够通用。
宇宙的弱肉强食是客观存在的,因此,才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改变,它不该存在,应该被消灭。
这是叶昆的终极目标,因此,他才想要成为宇宙至尊。
这样,才能够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包括人族。
只可惜,现在的他还没有做到,甚至觉得有点过于奢望了,毕竟强中更有强中手,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呢。
无论是这死域,还是恶魔世界,都给予了叶昆足够的震撼。
弱小这两个字,无时不刻都在警惕着他,也只能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不断的往前冲,没有退路。
这就是背水一战。
三人落地。
在这颗星球之上,漫天的黄沙几乎堵塞人的鼻孔,使人窒息。
若是一点力量都没有的待在这里,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远处,就是一座土黄色的小城,也是就地取材,用的大多数都是石头建筑,显得十分的原始,古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存在于石器时代呢。
“前面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城市,望月城。”
提到这个名字,谢沙沙万分感慨。
在她还是小时候,这里能够看到满天的星辰,闪闪发亮,那颗最大的,便是月亮。
这一点,跟地球如出一辙。
只可惜,现在星球之外已经成为了一片死寂,除了无限的黑暗之外,就只剩下那些怪物噩人的嘶吼声。
“曾经,已经无法回去了。”
谢沙沙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着她的诉说,原守庆仿佛也深入其中,感同身受,这种恐怖跟无力感,是无法形容的。
反正,有了第一次,肯定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而冷血的心魔,则是满脸嘲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在他的眼中,这根本就是弱者的悲鸣,除了哭诉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吗?
答案是一点都没有。
若不是看在叶昆的面子上,恐怕他现在都想要让这个女人永远住嘴了,但考虑到贺叶琴等人,他还是按耐住了。
一切以大局为重。
“沙沙姑娘,你一直提到的噩人到底是什么啊?那怪物的实力,可是普遍在神帝级别朝上。”
“这种恐怖,可是前所未有。”
这一点,直接打破了原守庆的认知。
在这里,仿佛神帝都成为了异能者的层次,遍地都是,然而,在洛神宇宙国,除了在当初人皇率领之下的全盛时期有个小万之外。
之后,别提有多么落寞了。
经过几百年的大战,无论是人治联盟还是金铃悦的阵营,强者几乎损失殆尽。
最后剩下来的,也不过一千多。
而且,真正强者不过几十,都是从战争之中历练出来的老人。
更多的,还是靠着资源强行堆上去的实力,打起来就清楚到底有多拉胯,平时也就看看做做样子。
然而,当从原守庆的嘴里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谢沙沙不免浑身一颤。
她整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惊恐,仿佛那怪物就住在她的内心一样,时刻捏一把汗。
但再三的鼓起勇气之下,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当年,我们的族群有一个强者,想要争抢死手,用以威胁,尊称他为王。”
“没想到,那玩意儿并非人力能够控制。”
“当意外将死手开启之后,并没有如同想象一般的重启整个宇宙,反倒是让处于周围的人全都改造成为了那种怪物。”
“因为在我们的心中如同噩梦一般,所以将其称呼为噩人。”
按照谢沙沙所言,她们族群的强者,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死在了噩人的手中。
后来,在这个过程之中,或许是体会到了人族的美味,它们居然开始以人族为食,因为还带有人族的思想,于是开始了圈养。
也就诞生了诸如叶昆两个人所看到的那种星球,在这片宇宙之中,可不止一个。
“一颗星球,就是一个怪物的圈养之地。”
“这也是它们的私属领地,绝不允许别人的靠近,就算是同类,一般,他们也会为了争抢食物而大打出手。”
听到她的解释,原守庆跟叶昆的心里就清晰得多。
了解了对手之后,哪怕它们的实力强大,也没那么恐怖。
还是那句话,对于人族而言,最大恐惧仍旧在于未知,只要将其破散,一切都释然了。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进入了这望月城之中。
说是城,实际上,连洛神宇宙国偏僻星球的小山村都不如,这里荒凉的让人无法吐槽。
连水都没有,真不知道如何生存。
除此之外,更有一点让原守庆警惕起来,“奇怪,这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压根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听到这里,谢沙沙的心也顿时咯噔一下。
她的脸上出现无数慌张,紧接着,推开了一扇门,“阿娘?阿爹?弟弟,妹妹?”
她一连喊了四声,然而,一点回应都没有。
屋内早就已经尘埃遍地,最起码有小半年的时间都没人住过。
看到这一幕,谢沙沙直接瘫软在地,无助的放声大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原守庆赶忙上前,询问事情的经过,“你不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你离开了多长时间?这里可看上去至少半年没有人居住过,房子里的风沙都要到脚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