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处长，我明白，我们会尽快研究出来一个方案，尽快捣毁军统在哈城的据点，抓住严国城和温先生，找到那两块铁牌。”

林政对顾铁云说的话只是微微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从椅子里站起身来，“陶华同志，我们去一下会议室，那里有人在等你。”

顾铁云跟着林政走到会议室的门口，他抢在林政身前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见到屋里的会议桌的两边各坐着一个人，一边是范筱菁，另一边坐着一位年轻军官垂着头，正在一个身前的一个笔记本上记着什么，听到有人走进屋里，两个人都将头转了过来。

顾铁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着眼睛盯着那个年轻军官，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快步着走上前，一个拳头砸在那个年轻军官胸口上，大笑着喊道，“书樑，你还活着？”

“铁云，好久不见。”程书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从椅子里站起身子，向顾铁云伸出手。

顾铁云有些诧异，也伸手和程书樑握了握。

“陶华同志，程书樑是过来找我们了解一些情况的。”范筱菁也从另一边的椅子里站起来，冷着一张脸，看向顾铁云说道。

林政看向程书樑的目光里也有了些惊讶，但随即就恢复了原本的从容不迫，微笑着指向程书樑对顾铁云和范筱菁说道，“程书樑同志昨天刚从中央社会部那里过来，他有一些情况需要找你们核实一下。”

顾铁云点点头，走到范筱菁身边的椅子里坐下。

“程书樑同志，需要我留下吗？”林政微笑着看向程书樑，问道。

“林副处长，麻烦您留一下，等会儿还要请您在今天的询问报告上签字作证。”程书樑说着，抓起放在面前桌上的钢笔，笔尖停在笔记本上，好一会儿后，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顾铁云和范筱菁，声音沉重，“石坚同志走了。”

顾铁云只觉得头脑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几秒钟后才轻声问道，“是不是因为我在冀中部队那里写的材料？”

“很难说。”程书樑不确定地摇头，“我刚从冀中军区过来，在那里看了你写的材料。你在材料里并没有写明石坚同志是为了保护那条情报线，而且那份材料也只有几位领导看过，他们虽然对你写的材料意见不一致，但都有很高的政治觉悟和警惕性，我认为不是他们泄密。”

“书樑，你提到了泄密，难道是那条情报线被敌人知道了？”顾铁云追问，眼睛不由向范筱菁那里看了过去，见到范筱菁也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程书樑，等着他的回答。

“那条情报线已经不存在了，所有的同志都已经被撤出来了。”程书樑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向顾铁云和范筱菁两个人。

“程书樑，你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和陶华同志泄的密？”范筱菁不悦地向程书樑瞪了过去，“我可以用我的党员身份保证，陶华同志和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条情报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