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此时跪在地,挺直了腰杆说:“因为我恨齐鹿!”
重葵怔了一下,安然便接着说:“如果不是他,王兄怎么会那么对你?他让你那么伤心,我觉得让他死都是便宜他了!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可是你不该激怒他!”重葵心情复杂,齐鹿的死,让她满心愧疚,可是扶苏的伤也让她满腔恨意。六零文学()
“让他带着痛苦死去不是更好吗?让他也尝尝被人遗弃的滋味不好吗?他让王兄遗弃了你,所以我也要让他知道,他也会被人遗弃!”
啪!
安然大声的话被重葵一个耳光打断了。
“谁教你这样极端的思想?你这样如何能治理好大秦!”
安然看着她,脸肿起来一半,眼泪落下来,他咬着嘴唇一副不愿意认错的倔强模样。
“知道错了吗?”重葵问他。
“我没有错!”安然依旧固执,“再给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不过我会好好保护王兄,让他没有机会接近王兄!”
重葵抬起手,还想再给他一耳光,但是忽然看见他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神,忽然愣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她曾经在很多人身看到过,当年在十九区执教的时候,每一年初来乍到的学生都是这副表情。
可是最后谁不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
她想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恐怕也是这样的表情吧,可是现在,一切都磨灭了。
所以这样的眼神让她格外感触。
“安然,你做错了,这么极端的想法对你毫无益处,而且总有一天会害了你,也会害了更多人。”重葵的声音软下来,“你如果继续这样,大秦不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