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红枣沉下脸，“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楚羽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好，我不烦你了，你也别这么绝情，我们也算认识的人，十九年未见，多少有些话能说说吧。”

“我现在要进宫去。”红枣微微垂下眼眸，“我跟你原本也不算熟，现在更不是一条路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交集了。”

楚羽见她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说什么了，只能翻翻自己的须弥芥子符，找出一瓶生肌止血的丹药给她。

“你的伤要涂药吧。”

“不用。”

楚羽还是把药放在她面前，然后还是如同来时一样，如同一阵风从车窗里消失了。

马车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但红枣却有些恍惚，眸光接触到那瓶丹药，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

有药又有什么用？治好了，安然还会给她造成更大的更多的伤，不如让这副皮囊变得伤痕累累，其丑无了，那时或许安然不会再这么折磨他了吧。

红枣这次进宫，只是匆匆见了重葵一面，重葵看起来神情焦灼，精神也不太好，眼睛下面深深的青色阴影，看得出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还能不能为你分忧？”

十九年不见，对于重葵来说只不过是在幽冥的几个时辰而已，但对于红枣来说却是六千多个****夜夜。

所以她在面对重葵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种畏惧和生疏的心理，看她的眼神不自然地开始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