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蘅灰心丧气地垂着头,鞋也不想穿,慢慢走回家。
他当时要是多问一句是谁就好了,可是那时候他只想着她为那个戏子一掷千金,又恨又嫉妒,昌伯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一口拒绝了她。
他真笨!他真笨!
回到自己房间,他走到阳台上,看着对面地房子里和自己窗户正对着的阳台。
那是她的房间。
原来她一直都住在自己隔壁,离得这么近,他都不知道。
齐蘅一直站在阳台上,不管晚风多冷,都一动不动,看着重葵的窗户。
昌伯只能上来给他披一件外衣,劝不过,也只能下楼了。
齐蘅看着她房间里关了灯,他也不想回去睡,就那么站着看着,一直到天灰蒙蒙的,有一丝亮光。
他看见重葵房间里也有一盏灯亮着,紧接着便看着灯一直亮到楼下。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齐蘅,连忙狂奔下楼,套上运动鞋,跑出大门,果然看见慢跑着从他家门口路过的重葵。
纵使她戴着运动衣帽子,路灯光线昏暗,但齐蘅还是能一眼认出他。
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早碰到过人,重葵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子,什么都没说,继续跑步。
齐蘅马上跟在她后面。
重葵慢跑,速度上齐蘅勉强能跟上,但沿着海滨公路一直跑,这么长的距离对于第一次晨跑的齐蘅来说就有些困难了。
但为了她,他咬着牙也要跟上。
重葵根本不管他死活,自己跑自己的,跑完了,自己回家,也不管他。
齐蘅第一天回家累得吐了一场,摊在地上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