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萧疏楼还是说,“你……”
“不要问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来。”重葵低声说,“那都过去了。”
萧疏楼抿着唇,他原本就沉默寡言,既然她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勉强。
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真是让人心痛。
“我要杀重锋,你也无所谓吗?”他问。
“正好,我也想杀他。”重葵平静地说,“我回到咸阳,如果你们的计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找我。”
萧疏楼怔住了,半响才说:“重葵,他是你父亲。”
“谁说他是?过去不是,现在更不会是。”重葵好笑地说,“如果他真是我父亲,我就不会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呢。”
萧疏楼站在她面前,这个冷傲的人,没有多余的感情流露,也不懂得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心里那一股沉重的伤心过去了。
“有酒吗?”重葵忽然笑着问,似乎开朗起来了。
“有。”萧疏楼从须弥芥子符里拿出一坛酒,然后说:“你受了伤,不能喝酒吧。”
“没关系,就喝一点点。”重葵接过酒坛子。
虽然说好的只喝一点点,但她还是一口气就喝掉了半坛。
随着那咕咚咕咚的声音,萧疏楼也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酒坛子夺回来,说道:“你想死吗?”
“哪有那么严重?”重葵身子向后靠着,两只手撑在身后,眼眸如同夺目的星辰,“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