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说完之后点开ppt上面最后一张照片，赫然是天安门城楼的正面照，教员的画像立于中间，两侧分别是那两句朴实而震撼的话语。

“以上是我对这篇论文的讲解，有些不足之处，还望各位老师指正批评。”李焕弯腰致谢道。

“论文很震撼，给人以耳目一新的冲击感，特别是对我这样的老家伙而言，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如此大胆而犀利的论点了，不管这些观点对与错，你们年轻人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判断，就已经非常的难得了，当然在历史面前，任何人都是小孩子，包括我自己。”

“既然你说我们要有自己的解决方案，那关于这个解决方案，你不妨多说几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首先对着李焕问道。

李焕点了点头，想了想后说道：“伟大的文明必然要有伟大的思想作为支撑，对我们这个文明而言，在古代仁爱是对一个政权、君主乃至个人的最高评价，到了现代，教员提出了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所谓仁爱是把人当人，通过克己复礼来约束个人私欲，一切不受控制的欲望都会走向失控。”

“而这也恰恰是眼下两个文明最大的不同，西方的文明中，个人的欲望是不应该被控制的，甚至通过激发自己的欲望来创造价值和获取权力是被肯定的。”

“但这一点恰恰在华国的文明中是不能被肯定的，即便高高在上如帝王，可依然要接受历史的评价，在所有世俗权力上面，我们还有一个道，违背了这个道，那就意味着要接受历史的审判。”

“当这个道不再能约束每个人时，也就是礼崩乐坏，天下大乱的时候，比如五胡乱华，五代十国时期，皇帝是兵强马壮者为之。”

“教员说过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就是把所有人摆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对待，这是至高的理想，也是我们这个文明的核心，更是我们未来的道路。”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推行我们的仁爱就能达到这个理想的彼岸？”这位老者笑着问道。

“当然不能，有菩萨心肠更要有霹雳手段，菩萨心肠是我们的道，而霹雳手段是我们的术，眼下的世界并不太平，如果只是一味的提倡仁爱，那岂不是变成了迂腐的宋襄公了？”

“在眼下这个崇尚强权的时代，我们提出的这个方案必然会让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引来嘲讽，但我想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终有一日能实现，路虽远，行将必至。”李焕并没有掉入这位老者的问题陷阱当中，当即正色解释道。

“不错，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这位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后对一旁的林楠教授笑着感慨道：“林老，我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学生。”

其他几位年轻一点的评委教师见这位老者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为难李焕，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放李焕过关了。

就在李焕以为这次答辩就要结束的时候，牛教授最后对李焕说道：“说了这么多，我们不能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现代工业文明，现代网络时代，现代信息时代都发端于西方，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我们这个文明的体制下，是没有办法孕育真正的创新的，要想创新就必须减少政府的干扰，发挥市场的主动性。”

“而你说的这一切恰恰是在扼杀市场的活力和创新，所谓共同富裕只是回到吃大锅饭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