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左右的岩壁上,两个男子轻轻飘落在地,大步向计三六走过来。
与此同时,又一声惨叫声响起。
计三六急忙转首去看,刚才被绳子绊落马的两名随从中的一个,被对方一刀砍在了脖子处,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而最后一个随从,正在跟对方战在一处,却是狼狈不堪,估计也活不过几回合了。
计三六心下一沉,望着那两个向他走过来的人,沉声喝道:“尔等是什么人,可知老夫是何人?”
上官珊儿依然还是女扮男装,嘴唇上贴着小胡子,冷冷说道:“东宫幕僚,计三六,对吧?”
计三六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不是图财害命,竟然是直接冲着他来的。
计三六勉强镇定,淡淡说道:“既知老夫身份,却仍是下此毒手,难道尔等就不怕株连三族之罪?”
上官珊儿冷笑一声:“久闻计先生谋略过人,却不知为何说出如此无脑之言。”
“我等若是怕株连三族,自然就不会对计先生动手了。”
计三六眼珠一转,淡淡说道:“人之立世,无非权财而已。”
“尔等既知老夫身份,自然该知道老夫在太子跟前能说得上话。”
“老夫见几位壮士皆是武艺不凡,而太子殿下亦是求才若渴之人,只要老夫为诸位举荐,保证诸位能得到太子殿下重用,权财自然是唾手可得。”
计三六也是老奸巨猾之人,既然威吓不管用,那就改为利诱。
可惜的是,计三六遇到的是汉州水贼,不是寻常的山贼或者强盗。
这时,第四声惨叫终于发出,计三六的最后一名随从也去领盒饭了。
另外那两个汉州水贼提着血淋淋的刀,也向计三六走过来。
上官珊儿淡淡说道:“计先生果然好手段,可惜,我等并非为权财而来,恐怕计先生会再次失望。”
计三六心下一沉,问道:“几位面生,老夫自问,与几位并无过节。”
上官珊儿在计三六跟前五步远停下,淡淡说道:“不错,我等与计先生确实没有过节。”
计三六又问:“难道几位与东宫有过节?”
“没有。”上官珊儿淡淡说道,“计先生无须再猜,只要乖乖跟我等走,乖乖听话,我等是不会为难计先生的。”
突然,计三六眼睛一亮:“老夫明白了,尔等是汉州水贼。”
上官珊儿微微一叹:“亏得我等在此拦下计先生,不然,若真是任由计先生到了汉州,则我汉州水贼此番必亡。”
“先生,请恕我等无礼了。”上官珊儿对一个手下使了眼色,后者立即拿出一条绳子,准备绑了计三六。
计三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飞快地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没了命,那就什么都没了。
而留着命,或许还有机会脱身。
只要不傻,都不会选择负隅顽抗,更别说是计三六这样的智者了。
计三六把剑回鞘,立即就有一个汉州水贼上前,将计三六的佩剑给收了。
另外一个汉州水贼拿着绳子,将计三六捆了一个无法动弹,又将他的眼睛也蒙上了。
接着,上官珊儿下令:“你俩去将尸体处理一下,地面的血迹处理干净。”
“你去一趟高山县,弄一辆马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