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君文书的眼神，像在看畜生。

看一头他很满意且即将被宰了的猪。

“主上，念在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绕过她这一次吧……”

掌门啧啧啧几声：“你瞧瞧你说的这话，好像老夫不放了她，就好像有点对不住你似的。”

这话，似乎有点转机在。

可掌门却随口吐出了一口痰：“可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跟老夫讲情面？”

君文书脸猛的一白：“主上，你……”

不等他说话，掌门抬手就是一击，他肚子便立马开了个洞，白花花的肉露了

出来，却连一滴血都瞧不见。

君文书眼神恍惚了一瞬，垂下了脑袋，久久没有一丝生机。

许久，他的心口才再次有了起伏，腹部的肉也开始愈合。

只是因为伤得太重，他虚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他不能再聒噪，掌门满意了，转头看向江蓁蓁：“说吧，你想怎么死？”

让江蓁蓁死得痛快一点，算是他现在为数不多的善念。

没办法，人嘛，在大计将成之时，喜悦总会叫他们看上去善良些。

江蓁蓁似乎吓得不轻，却很眷恋地看了一眼君文书：“若是可以，我想跟他死在一起。”

恍若情深得很。

君文书不敢置信地看向江蓁蓁，似乎想问她一句为什么。

先前，他可一点没看出来她如此在乎他。

还是说，江蓁蓁是个相当腼腆的人，喜欢他，却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啊这……那她也隐藏得太好了。

他是真一点没瞧出来。

掌门挑眉：“可以。”

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她直接上祭坛，他会让她直接死在祭坛上。

“多谢掌门。”

江蓁蓁好似已经认命，很是乖巧地走上了祭坛，她刚走到君文书身边，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冲她袭来。

“嗯——！”

她闷哼一声，倒在了君文书的胸

口前。

君文书眸光微颤，眼角落下一滴泪，拼命摇头，使劲地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不要！”

他眼底满是血色和戾气，使劲地挣扎，却根本挣扎不开绳索。

突然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正气，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了十分浓厚的真气，却很快消散。

眼见唤醒失败，君文书愈发急躁，一双眼睛都变成了猩红之色。

“别白费力气了。”掌门不屑的开口，“要知道，这里可是薛玉阁，就算你现在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唤醒他。”

这里的瘴气，能将君越尊上压制得死死的。

否则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将祭坛选在这里。

君文书根本不听劝，狂躁地挣扎着，眼角都要溢出血泪出来了。

“别动……”江蓁蓁使劲扒拉着他肩头的衣裳，才堪堪没掉在地上，“再动，我就撑不住了……”

听到她的声音，君文书这才稍稍冷静一点，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向面色煞白的江蓁蓁，欣喜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还没死……

就在他还沉浸在狂喜中的时候，突然见江蓁蓁从嘴里拿出了一颗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下一秒，她就无力滑落在了祭坛之上，嘴里满是血沫子：

“醒过来吧，师尊……”

君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