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戈丢开,又踢他屁股一脚,说:“依宁那么善良,又那么爱你,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更不会烧你家的祖宗祠堂。你不要再伤害她!”
楚承浩不敢告诉小舅舅,他对陆依宁有过多么大的伤害。
所以他也不敢让小舅舅知道,陆依宁早就不爱他了,而且她还非常恨他!
他只能在嘴上保证:“我不会再伤害她。”
林逸戈回到病房看了看,陆依宁还在熟睡中。
他出来又说:“你这头疼到底怎么回事?明天去好好检查一下,不然总有一天疼死你!”
楚承浩摇头:“检查过多次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林逸戈看了他好一会儿,说:“你可能就是吃止痛药太多产生了副作用,才会出现幻觉,下次头疼的时候忍忍吧,别吃药了。”
“好。”
林逸戈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说:“你外公打的。”
他接了,那边却是他二哥的声音:“爸不行了……”
“什么?”他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林老二说:“昨晚承浩来家里找不到你,又打又砸,把爸爸的古董花瓶和名画全毁了,爸爸急火攻心当场昏倒,我们送到医院,现在医生说他不行了。”
“我马上来!”
楚承浩听到了二舅舅讲电话的声音,说:“我只砸了一个花瓶……”
“现在不是花瓶的事,”林逸戈挂断电话,看着他急促地说:“你外公不行了,我得去看看。”
“您快去吧。”
林逸戈回头看了一眼病房,说:“你照顾好依宁。”
“我会的。”
林逸戈匆匆跑走。
楚承浩看着小舅舅的背影,不知道外公是真“不行了”,还是想敲诈他一笔钱。
……
陆依宁睡得很沉,一个是她很长时间没有睡了,另一个是她的药物里加了催眠的成分。
所以等她彻底醒过来,已经下午五点过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小桌子上办公的人是楚承浩,又闭上了眼睛。
她记得是林逸戈把她从墓地带走的,现在林逸戈不见了,只有楚承浩在这里,说明是林逸戈叫他来的。
果然是亲郎舅。
她想继续装睡,但尿急了,只能起来上洗手间。
楚承浩听见她的动静,马上过来扶她:“醒了?”
陆依宁冷着脸推开他,下了床,却像喝醉了酒一样,走路摇摇晃晃的。
楚承浩上前抱住她,送进洗手间放下来,转身出去了。
陆依宁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她慢慢回到床上躺下。
一个看护进来,提着方便饭盒,把小桌板打开,将饭盒放上去,说了一句w国话。
陆依宁听明白看护是请她用餐。
她也着实饿了,坐起来见是青菜粥,热乎乎的,又不算烫,低头呼噜呼噜喝起来。
楚承浩站在病房外面,他担心自己在病房里,陆依宁不肯吃饭。
看护把饭盒提出来,报告说陆依宁吃完了,他才放下心来。
陆依宁出来了,他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回锦城。”
“等你病好了走……”
陆依宁甩开他的手:“我现在走!我不想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