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蹲下来将人翻了个面,手电筒照到人脸时,温溪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是严铮,上次见面还是意气风发的严局长,再次见面竟然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温溪赶紧从系统仓库拿出保命丸,给严铮喂了下去,之后扒开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胸口和腹部都被捅了一刀,胸口的那一刀比较致命,应该是对方怕他死不了又给补了一刀。
温溪不敢耽误时间,急忙给严铮洒上止血的药粉,之后便拖着严铮离开,现在在镇子上,就没有办法作弊了,最好还是留下点拯救严铮的痕迹,不然别人追查起此事,一点痕迹都没有,别人肯定会觉得奇怪的。
天公不作美,还没有从巷子里出来,天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来,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和手上,冻的温溪直哆嗦。
严铮受的是刀伤,跟靳长风受的伤不一样,而且也没有靳长风伤的那么重,镇子上的医院应该是能处理的,所以温溪便带着严铮去了镇子上的医院。
将严铮交给医生护士之后,温溪直接往地上一坐,她真的是又冷又累,严铮这个大块头,真的挺沉的。
一位护士同志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同志,你擦一擦吧!”
“谢谢啊!”温溪感激的伸手接了过来,将毛巾直接往头发上一盖,之后就擦起了头发,一边擦一边问道,“同志,我可以借你们的电话用一下吗?我联系一下刚刚那位伤者的家属,让他们过来安排一下住院事宜。”
“打吧!”护士说道。
这个年代好像很少有私人电话,温溪也不知道严铮家有没有,严铮只给了她公安局的电话,于是温溪只好给公安局打电话,等到那边熟悉的声音接听了,温溪便说道,“喂,你好,我是温溪,你们公安局的严铮受伤了,现在在镇医院做手术,能麻烦你们联系一下严铮的家人吗?”
“好的,我这就去找严局长的家人。”
温溪以前就打过这个电话,上次打电话就是这个人接听的,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能及时的传达消息,不然那一次严铮也不会及时的出现在丰收大队。
严父和严母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非常的憔悴,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似的,两个人连温溪都顾不上了,站在手术室的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温溪也知道她作为当事人需要去公安局录口供的,所以她没有离开,等公安局里的人过来带她去录口供时,跟上次来录口供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人家将她带到了审问室,板凳都没有让她坐,直接用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让她蹲在墙角,完全是将她当成犯人看待了。
这带有侮辱性的态度,让温溪十分的生气,她冒着雨辛辛苦苦的救下严铮,将严铮送到了医院,他们竟然这样对她。
“姓名。”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一脸阴沉的看着温溪,不知道是因为严铮受伤行动失败,还是因为什么才让他的脸色如此的难看。
“温溪。”温溪看着他,无奈的说道。
从省里到公社,全都对她高度赞扬,还给她颁发了奖状和奖励,她不信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果然,男人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眉头动了动,但是态度却没改,而是依旧让她蹲在墙角,男人的手搭在记录本上,语气淡漠的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跟那群人是不是一伙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如实禀报,不然就别我们依法处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