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少科大一员的鸟人听闻到文昊可能罹难的消息后差点辍学返回松江;已经被选拔为国家青少年队的老黑亦是如此。都被罗雅静拦住了,还是齐曦尘最先读懂了她的想法。
“与其陷入悲伤之中,不如做点什么。”
每个人都在这灾难面前奉献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力量,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直到文昊的电话打了回来,身上没有钱,在帮助一家农户转移了猪牛羊后借了十几块钱打了个电话办了张银行卡,听到消息的大家都兴奋的几天没有睡好觉,今天齐聚在此来接文昊。
黑了,瘦了,壮了,高了。齐曦尘不顾一切的扑入了文昊怀中,闻着那夹杂着汗馊混杂的味道,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感受着文昊的存在,一刻都不想松开。
贾利达狠狠的拥抱了一下这个从小到大抗拒自己的孩子,那份骄傲也属于他。八风不动恬静的罗雅静这一次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抱着儿子流下两行清泪。
张秀芬也在得知了那个报纸电视寻找无名英雄身份的报导后从齐曦尘的口中得知,从那一刻开始她觉得似乎自己当初有些抗拒的阻拦是错误的,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不会反对两个孩子的交往。此刻看到文昊安然无恙的返回,张秀芬同样很激动,拉着文昊的手眼眶内满溢着泪水。
在文昊的家中,白连、黄耀、莫言、陈煤方、宋英一众文昊的朋友都在放学后齐聚,看着文昊如饿死鬼托生清扫着一大桌子的美食,没有笑声只有泪水,那在洗漱后被齐曦尘看到手臂伤痕后掀开的衣衫下,一道道淡淡的伤痕、肩膀处布满的老茧,有些伤口本不至于留下伤口也因没有及时治疗而留下疤痕,这几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饭后大家聚在一处听着文昊讲述着属于他一个人的抗洪救灾经历,年长一辈的人深深欣慰的同时也带着淡淡自豪,年轻一辈的人则是浓浓的崇拜和自我比较后的负罪感,当我们还在校园或是家中享受着温暖的被窝、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时,他在做什么?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南宫那颗早已冰冷的心也不禁随着文昊的话语而逐渐升温,人生或许还是有些东西非是用物质价值来衡量的。
文昊没有隐瞒的讲述不是为了炫耀,而是在场的年轻一辈都算得上自己的知己好友,想要影响他们对人生的态度和决定,首先要确立一个绝对标杆式的人物。就如曾经的五人组谁是核心?现在的五人组潜移默化之下谁是核心?这就是变化。
天开始擦黑,剩下的时间属于年轻人,一群人走在街道上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他们或许没有救国救民的能力,或许没有办法成为文昊这样的人,可他们却拥有一颗被文昊感染的心。
“我们喝点酒吧。”白连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一群人买了很多吃的,也买了很多酒杀奔游戏厅,在属于文昊的房间内开始了发泄式的拼酒过程,冉三想要阻拦,文昊示意没有关系在他离开屋的时候告知他统计一下这段时间游戏厅的收益。
一群少男少女,酒精对他们的影响很大,不大一会都开始有些微醺,说话的嗓门也大了,内容也开始天马行空,唯有文昊独自捧着一瓶白酒喝着,在那个地方几个月的生死战火考验,酒量考量出来了,不能醉不能『迷』糊否则下一刻就有可能成为尸体,而又不能不喝,酒壮人胆,整日面对着杀戮没有酒怎么挺得过来。
“我要去当兵,冬季的招兵我就走。”虚岁十六如果过了元旦虚岁十七也勉强够得上参军的标准,很多地方十八虚岁的标准并不会死板执行。
“我也去,去卫紫说的地方。”韦猛也跟着提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不傻,文昊回来后直觉告诉他两人的差距已经无限大,南宫的东西有些地方也不适合自己,之前就征得了南宫的同意,此刻才会开口。
莫言、黄耀、陈煤方、宋英虽说没有明确的喊出自己的志向,各自心中有了打算,也许没白连他们这么伟大,当兵保家卫国,可也超出了一个十五六岁整日游『荡』校园玩乐的层次。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文昊的身上,就见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白酒后沉『吟』道:“好啊,不过当大头兵就算了,韦猛我要你一年半的时间成为最牛的兵。”韦猛点头,满是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