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渊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拿她没办法,“小兰,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要强,试着依靠一下身边人呢?”
章芷兰怔怔回望他,“身边人,陈秘书长您吗?如果当初我可以靠得住你,我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独独忘记了和你有关的东西。”
她后来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都在回想,到底是怎样刻骨铭心的难过,才让她机械性地忘记那段记忆。
陈星渊毫无疑问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优质男士,想要和他有些关系的女同志肯定数不胜数,章芷兰不想骗自己,也骗不了,即便是失忆后她再看到陈星渊,某些时刻依然会有心动的感觉。
可她害怕那种感觉。
她怕不受控制。
所以她拼命告诉自己,要远离。
陈星渊语塞,心口闷得难受,他下意识去抓章芷兰的手腕,被她不着痕迹躲开,一门之隔,章芷兰面无表情把门关起。
她靠着门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陈星渊划着了一根火柴,点了烟。
陈星渊压抑着某种情绪,呼吸粗重叹气。
陈星渊用力吸烟。
陈星渊靠在了门板上。
陈星渊又点燃了一支烟。
这个过程,门外的人持续了多久,门内的人就靠着门板听了多久。
久到她脚疼站不住,久到她以为他会一直在外面的时候,他抬脚离开了。
章芷兰单脚跳到沙发边,擦洗,抹药,全程面无表情。
直到脚上的药被什么东西化开,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该死的石头。
崴脚太疼了。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睡了一晚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刚到电视台,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章芷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和我们友哥一起主持政府的活动?”
丁友就是新闻部的“台柱子”,这次章芷兰一起主持活动的男搭档。
他在电视台确实有些威望,这些年官方的活动已经基本默认了都是他来主持,所以丁友越来越自负,脾气也越来越大。
即便是这样,身边也围着不少替他鞍前马后捧臭脚的虾兵蟹将。
章芷兰看了对方一眼,“对了,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城郊的农场,发现那边的驴突然什么也不干了,看了你我算知道了它们罢工的理由。”
对方嘴比脑子快,“什么理由?”
章芷兰嗤笑一声,“都忙着踢你的脑袋了。”
“章芷兰,你敢骂我被驴踢了脑袋!”
章芷兰笑得讥讽,“您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能听懂人话。”
“你!”对方气急,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