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却已经看完了资料,将手机递给杨过。
杨过只看目录,便眉头之皱,露出了愤慨之色。
只见上面写着九四年圣水大桥坍塌事件、零三年大坵地铁纵火、一四年世阅号沉船、二二年离泰院万圣节踩踏事件、二四年波音737事件。
这些事件全都是发生在南棒的重大灾难事件,而在这些事件中死亡的人数极多,并且多半都是正值青春的年轻人。
如今仅仅只是如此,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但是这些事件里,充斥着太多的刻意与不合理。
比如最出名的世阅号事件,在浓雾天气只有世阅号一艘船出港,且在出事之后,船长和船上的工作人员并未报警,等到乘船的学生自行报警之后,前来的救援也仅仅只是带走了船上的工作人员,随后便静静的看着整艘船沉没。
“啪!”杨过重重的一摔手机。
“为了培育一件具备强大杀伤力的器物,他们居然人为的制造灾难,满足它的晋级”
“他们还有人性吗”杨过咬牙切齿。
他对棒子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那毕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以国民血祭器物,意图通过旁门左道之法,改变国家在国际上的处境,只能说棒子果真是丧心病狂。
这样的脑洞,只怕小八嘎都要甘拜下风。
毕竟小八嘎虽然喜欢动不动就赌国运,对国民的生命和生存同样看的淡薄,但他们也还清楚,国家的强大与否,是多方面呈现的。
哪怕是真的用人命造出了强大的器物,单一的威胁,有时候更容易伤到自己。
“你想我们怎么做”丘处机却没有杨过那般义愤填膺,他看的很透。
很多事情,做是肯定错,但不做也不一定对。
小国寡民,夹缝中生存,本就是一个两头堵的无奈选择。
譬如南棒人费尽心机血祭的器物,每次都要收走至少数百人的性命,引起世界性的轰动,即便是这般培养,肯定也远远比不得那些大国在历史积累中偶然获得与掌控的强大器物。
于丘处机而言,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尝试着夺取南棒培养的这件器物,将其炼化为己用。
如今丘处机体内剩余的能量大约只有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二,如果用来炼化普通的精怪,还能炼化个三五件。
只是必要性不强罢了。
在这方世界,这些器物的能力对丘处机来说有些用,但离开了这方世界,则多半鸡肋。
譬如丘处机最先炼化的跑车飞剑。
加速和爆发的能力,丘处机本就很强,根本就用不着再用这飞剑加强。
等回归之后,这飞剑哪怕不束之高阁,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材料重炼,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账簿也是如此,普通人欠债还命,是因为其命薄寿短,等出了这方世界,真值得丘处机这样算计的人,哪怕是不还钱当老赖,大抵也能熬很久,时间长了什么手段都能想到法子消除,更何况账簿的功能并非概念性的,只能算是勉强触及因果,对于有修行,有神通的强者而言,对其天然便有抵抗性。
而南棒血祭的器物,或许能够是个例外。
再怎么说,它都是举国之力培养的镇国之物,其能力或许很强,效果的影响也极深。
“夺取,或者破坏!”顾局长肯定的说道。
“它是什么”丘处机问道。
顾局长回答道:“不确定,但是有所猜测。”
“最大的可能是牢房!”
“牢房”杨过诧异。
“你们不觉得南棒的总统,进牢房的概率太高了些吗”顾局长笑道。
“当然,也可能只是障眼法,或者巧合亦或者双管齐下。”
“正因为不确定,所以没有记录在资料上,你们也不要把我这话太当真,避免影响你们的正确判断。”顾局长接着说道。
丘处机点头:“我们可以接下这件事,但是我们不要钱!”
五千万很多,足够绝大多数的人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但钱对于丘处机与杨过而言,是最没有用的玩意。
“那你们要什么”顾局长心中一沉,钱好商量,但钱以外的东西都不好说。
“我想你们应该保留了不少坏掉、破碎、死亡的器物残骸吧!”
“我要它们!”丘处机说道。
每次炼器都用自身血液画符,引动能量,这实在是太亏,也太熬人了。
丘处机想要尝试着用精怪的遗骸做燃料,抵消大部分的消耗。
毕竟这个世界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超凡能量,也不允许超凡能量在这里显现,但精怪的大量出现,本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并非真正的无魔低能级,只能说规则束缚,有些隐性的东西,更有利于精怪。
从精怪的残躯遗骸里,应该可以挤压出能量来,作为炼器的消耗。
一旦这个操作可行,那么丘处机便可以放开手脚,在这个世界收集更多的镇国级的强力精怪,将它们炼制成法宝。
“这个我需要向上面申请。”
“哪怕是只是碎掉的遗骸,也是相当珍贵的研究材料。”顾局长说完,便做了一个让丘处机和杨过自商量的手势,转身出了门,显然是去向上面请示。
“就拿钱打发我们”
“没什么诚意啊!祖师!”杨过小声说道。
虽然因为文化相近的原因,二人对华国有归属感,但毕竟不同世界,不同国家,他们不至于为了这份认同感就去打白工。
“投石问路罢了!”
“他们一开始也没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给钱只是一个引出话题的理由。”
“毕竟他们原本也不知道咱们要什么,即便是知道,也不能上赶着给,否则咱们岂不是可以狮子大开口”丘处机说道。
杨过也不是生瓜蛋子,丘处机一解释,他立刻便恍然大悟。
“果然,江湖上的人都说我奸猾,我哪里奸猾了!”
“和他们一比,我啥也不是!”杨过苦笑说道。
此时,倒是因为有着意外事件的切入,让祖孙二人之间的那点尴尬,开始逐渐的破冰。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二人心中都明了,这趟南棒之行,有没有华国官方给的好处,他们其实都势在必行。
撇开那些道德上的感官不提。
南棒这么一个不够真正强权的国家,掌握着一件足够让大国心生忌惮的强大器物,对于这件器物的最终归属,他们是有点个人小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