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嬴政自然是看的分明,这才对齐王建的态度更满意,只要齐王建主动要求内附,这些人在屋檐下的官员贵族,岂敢反对?
若是还在齐国国内,兴许还要多费一些手脚,可现在全都到了咸阳,哈,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资格。
嬴政越想越是高兴,当夜便去了长安宫,三位齐国公主早就准备好了。
她们早就得知父王要来朝秦,今日就要到了,那么不用想,大王今天晚上必然过来,岂能不做好准备?
三位公主开开心心的迎接嬴政,眉眼含春,看着嬴政兴致极佳,她们也是满心欢喜。
嬴政度过了美妙的一夜,不过还是比较克制的,毕竟明天还要她们一同出席接待齐王建,可不能让她们起不来了。
次日,嬴政召集文武百官,诸多高级贵族,于咸阳宫设宴为齐王建及齐国百官贵族举行接风仪式。
即便是王后和齐国三位公主,以及十几位年长的公子公主也都一同出席,可谓是盛大无比,彻底是给足了齐王建面子。
就在宴会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宾主尽欢,酒酣饭饱,齐王建起身,走向大殿中央,引起众人注意。
这种场合,是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喝醉的。
齐王建走至殿中,对着嬴政躬身一鞠,惊了众人,嬴政霍然起身,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忙问道:“齐王为何如此?快快安坐,莫不是寡人招待不周乎?”
一瞬间,热热闹闹的大殿,瞬间就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盯着齐王建。
妫萱姐妹三人大惊,面露惊惶之色,险些叫了出来。
齐国百官心中则升起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彼此交换着眼神,神色紧张。
他们最担心最不敢想的事,好像要成真了。
齐王建脸上挂着微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大王待臣万分厚待,岂有招待不周之处?臣是有要事禀上。”
嬴政也没坐下,就这站着,关切的看着齐王建,急切说道:“纵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日欢宴,不谈国事,齐王快快请坐,凡事明日再说。”
齐王建依旧微笑着,声音清朗:“多谢大王厚爱,只是臣心中欢喜,实在是等不及了,臣要说的也确实是天大的事,关乎秦齐两国亿万生民之事。今日正好,秦齐两国文武官员皆汇聚一堂,此时不言,更待何时啊?”
嬴政微微沉吟一二,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说道:“既如此,齐王请一疏胸臆,尽请言之。”
齐王建拱手,高声说道:“大王承上天之命,秉玄鸟之瑞,扫六合而正纲常,诛暴乱以安黎庶,威加海内,德被四方。大王德逾尧舜,威盖汤武,今天下归心于秦,实乃天命所钟,大王圣德也!”
齐王建瞟了一眼诸多面露不安的齐国重臣,接着说道:“臣不肖,承齐社稷三十余载,然才弱德薄,内不能修政安民,外不能合纵御敌,若非大王所助,必受诸邻虎豹贪食也。”
“自大王承天命而起,龙骧虎步,席卷八荒,威德并施,海内震动。今秦之盛,巍巍如泰山,磅礴若沧海,诸侯咸服,实乃天命攸归,大势所趋。”齐王建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沉稳有力。
“大王圣德昭彰,恩被四方。律法颁行,公正严明,令行禁止,路不拾遗;农桑熙攘,仓廪充实;商道通衢,货殖丰饶;庠序大兴,文教昌盛。百姓沐陛下之恩泽,安居乐业,颂声载道。臣纵偏居东海之滨,亦知大王圣德贤名。”
齐王建深吸一口气,语气愈发诚恳:“臣闻凤凰非梧桐不栖,苍生非明主不归。大王既承天命,神龙依附,臣敢不举国系颈,匍匐阙下?天命在秦,臣又岂敢以蝼蚁之力逆天地雷霆之威?”
“若再负隅顽抗,更不过是逆天而为,徒增干戈,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此万万不能为也。”
“今臣愿举齐山川城池、户籍图册,共计大小城池九十二座,悉献于大王。臣愿率齐国臣民,诚心内附,为大王献鱼盐之利,开海岱之户,愿去王号,削冕服,举国以内附大秦。”
“自此,齐国之地,皆为大王之郡县;齐国之民,皆为大王之赤子。惟愿东临之波,永朝西极;齐地之民,皆诵秦风。恳请大王恩准,臣愿倾心侍奉,矢志不渝。”
齐王这话说罢,除了早就有所猜测的嬴政,所有人皆是震惊无比,整个大殿可谓是鸦雀无声。
嬴政也装作颇为震惊之模样,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齐王今日之请,这.”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寡人实在是始料未及也。”
嬴政目光扫过众人,看向齐王建说道:“请齐王安坐,从长计议可好?”
实则悄悄观察着齐国百官的反应,只见有人面露震惊,有人神色平静,有人眼中闪过欣喜,还有人焦急无比,神色变幻不定,演绎苍生百态。
齐王建大礼拜倒,伏地高声道:“大王乃天命圣君,世人皆知,大王承秉一统六合之天命,世人也是皆知。天下苍生纷乱不休,臣虽愚钝,也知民生多艰,今天命如此,臣岂能逆天而为?”
“臣非一时之莽撞,更非一时之冲动,今日之言,实乃三思肺腑之言。臣此来,率领文武百官而来,携带全国户籍档案、财政明细、地理文籍等明细,乃是全心诚意投效大王而来,万请大王勿要推辞。”
齐王建声音越发激昂:“请大王为了天下苍生,亿万庶民,两国之太平未来,万请恩准臣之所请!”
嬴政大惊,大袖一挥,连忙令人上前搀起齐王建:“齐王快快请起,有话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