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车程,她选择了坐大巴。
因为只有一天假,为了尽量争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她前一天一下班就搭乘最后一班大巴往阿库赶,尽管天黑得迟,但是五个多小时之后,她抵达阿库的时候,也已经半夜了。
阿库较善县来说繁华一些,有出租车,有各种其它辅助交通工具,她出大巴站以后,搭乘出租车往市医院赶。
存了要给他惊喜的心思,在传达室询问过医疗小组的宿舍在哪,传达守卫给她指了指方向,“这边过去,一直走到底,有栋小楼就是。偿”
她开心地跑了去。
半夜的医院,其实没什么人了,她寻思着还是到楼下打个电话叫他出来吧,惊喜惊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然而,没想到她连拨了三次她都没接。
难道还没下班?
她立刻转身往科室而去。
找神经外科比找他的宿舍容易多了,虽然是不同医院,也好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科室里护士在忙碌着,她第一次来,并不认识人,歉意地打断正在忙碌的护士,“你好,请问宁至谦医生在吗?”
“宁老师啊,还在做手术呢!”护士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敷衍她,回答完就走了。
是吗?
她一时不知怎么办了。想了想,还是回了宿舍楼。
晚上户外很冷,她站在宿舍楼下,不知道他到底住几楼哪间,只好在楼底下等,风灌进衣服里时,只觉得凉气逼人,把背包里所有的换洗衣服都穿上了身,一层套一层。
等了大半个小时,他还没回来,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真应该提前告诉他,至少他会先做好安排。
冷,再加上疲倦,她不知不觉由站改蹲,蹲在宿舍楼的台阶上,最后不知不觉改成了坐。
抱着膝盖席地而坐,靠着墙壁,眼睛望着通往宿舍的路,望得眼都痛了,他还没出现。
她合了合眼睛,直打呵欠,最后迷迷糊糊的,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不过,到底是在外面,没敢像在家里那样,一睡就难醒了,提着心,警觉着,忽然觉得身体腾空了,惊吓而醒,睁眼一看,她被人抱了起来,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轮廓,都让她惊喜不已,失声轻叫,“啊!你终于回来了!”
同时觉得全身发冷,紧紧往他怀里贴,吸取他的温暖,却鼻子发痒,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抱着她,没说话,黑咕隆咚的,她也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感觉到他胳膊肌肉紧了紧,直觉和习惯让她感知,大少爷似乎情绪不佳,最好不要惹他,于是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还抱着他的腰,管他什么脾气,反正她不说话就是了,反正见到了,见到了心里就是充实的了。
他衣服上的扣子磕着她的脸,不太舒服,她动了动,又换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很心安理得的,默默数着他上了几层楼,过了几间宿舍,待他在他宿舍门口停下俩时,她已经记住了他住的地方。
他把她放下来,拿钥匙开门。
她揪着他的衣服,再次打量他的脸色,走廊的灯光下,果然发现他铁青着脸。
她暗暗咋舌,却忍不住的,再次打了个喷嚏,抬头,发现他脸色更青了。
开门,开灯,他沉着一张脸进屋,她看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默默跟进去,关上门。
房间里暖和多了,温热的气息一熏,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预感,她这是要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