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吵了,也不闹了,也不骂了。
一众皇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金銮殿内,氛围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
人群中,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皇子,眸光一阵闪烁,神情挣扎。
好半晌后,他这才咬了咬牙道:
“我想!”
江澜瞥了眼说话的皇子。
“那行,就你了。”
“大胆贼子,皇帝还没驾崩,你岂敢妄议国之大事?”
“嗤!”
江澜手起刀落,龙椅上皇帝直接头身分离。
“现在崩了。”
人群满是惊恐。
“贼人,你做了什么?”
“皇帝……驾崩了!”
江澜被杂乱的声音吵得不厌其烦。
他长刀一挥。
“现在开始,谁出声,谁死。”
金銮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江澜刀尖指着刚才那要当皇帝的年轻皇子。
“你,过来。”
那皇子闻言,也不犹豫,当即走到江澜面前。
江澜上下打量着他。
其实这新皇帝的人选,也不是他随便选的。
刚才之所以那么问这群皇子,江澜其实就是想挑个聪明的,起码也得能看清楚形势。
其他皇子因为刚才老皇帝没死,谁都不敢说话,在那犹豫不决。
唯独这个,比其他人果断多了。
至于他上位之后,会想着给老皇帝报仇什么的,江澜根本不担心。
且不说皇室的亲情,和没有也差不多。
就算是有亲情,也绝不如寻常百姓家。
甚至江澜怀疑,除了个别几个皇子之外,老皇帝都未必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杀父之仇,放在寻常人家那叫杀父之仇。
放在皇室,那是恩情。
所以就算面前这个,对他心有仇恨,但仇恨肯定没有感激来得多。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没有他江澜,这年轻皇子,一辈子都坐不上这皇帝的位置。
等那皇子走到他面前,江澜对着
“从今以后,他就是皇帝。谁赞成,谁反对?”
不过也有硬骨头。
“乱臣贼子,金銮殿内弑君,罪不容诛!”
一名头发花白,年逾古稀的老者站出来,指着江澜的鼻子开骂。
“哦?”江澜看向老者询问道,“那我问你,若是有人勾结妖魔,按大炎律当如何?”
老者顿时哑火。
勾结妖魔,罪大恶极。
只要被抓住,掉脑袋肯定是跑不了的。
甚至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还能来个经典九族消消乐。
当然,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归镇魔司管。
要是犯人落到衙门手上,更是会被直接扭送到镇魔司。
通常,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江澜一摊手。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吧?那我告诉你,勾结妖魔,是死罪。”他继续道,“怎么,百姓勾结妖魔要死,皇帝勾结妖魔便不用?哪儿来的道理?”
“即是如此,也该有专人来定罪,你杀了皇帝,还有理了?”
“你说的专人,不会是镇魔司吧?”
江澜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哪儿的?”
说着,江澜低下头,瞥了眼身上的袍服。
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一身黑衣似乎也染上了些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