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冷着脸问:“诗涵郡主这是要在国公府动粗吗?”
庄诗涵眸光闪了闪,道:“庄伯,您知晓我无意为难您,我只想见我爹一面,我有话要同他说。”
她不信,老头子真能绝情到如此地步。
无论如何,她要听他亲口说。
见她作势要往里闯,宋言汐冷声提醒道:“诗涵郡主,国公爷此刻并不想见你。”
庄诗涵反手就是一鞭子,眼神凌厉道:“滚出我家!”
鞭子在距离宋言汐二指时,被庄伯稳稳抓在手心。
“庄伯,松手!”
庄诗涵扯了扯鞭子,庄伯纹丝不动。
而后者手上不过轻轻一抬手,她便被一股力道反震的松了手,白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庄伯,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难道要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动武?”
庄伯没理会她的控诉,只动作仔细地将抢过来的软鞭收好,神色很是郑重。
宋言汐记得,儿时曾听沈轻云提起过,靖国公夫人成婚前耍的一手好鞭子,让人很是羡慕。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国公夫人留给女儿的遗物。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庄诗涵质问道:“庄伯,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鞭子,你有什么资格收走?”
庄伯头也不回道:“此软鞭乃是国公夫人生前所配,理应留给我们国公府的小姐。”
此话一出,庄诗涵骤然变了脸色。
她惨白着一张脸,张口似是想解释,眼神却愈发慌乱。
那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天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反应,正好侧面印证了宋言汐的猜测。
庄诗涵极有可能,并非靖国公的亲女。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庄诗涵。
宋言汐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庄诗涵,企图能从她的脸上,多看出一些破绽。
可她的反应之快,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她竟然破罐子破摔,扬言要到陛
看看天底下哪有像靖国公这般做父亲的,因一时之气,便要将女儿逐出门外。
也好叫天下人都看清楚,靖国公府的热闹。
闻言,庄伯气得浑身颤抖,“国公爷待你不薄,你何至于逼他去死?”
庄诗涵怒极反笑,“我逼他?”
她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眼神怨毒道:“他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跟自己有着一样血脉的亲生女儿,怎配做一个父亲!”
话音落地,屋内传来两声痛苦的闷咳。
宋言汐忙提醒道:“国公爷,切不可动气!”
庄诗涵横了她一眼,怒道:“那是我爹,用得着你这个贱人假惺惺!”
“你骂谁呢!”邱灵瞬间瞪圆了眼。
宋言汐拦住要上前的邱灵,冷声问:“国公爷卧病在床半月有余,诗涵郡主回京也三日有余,难不成是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爹?”
“你!”庄诗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想说自己这几日在将军府忙着救人,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甚至不用别人提醒,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