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回京,刚坐下,还不知道京城的事,鱼儿,韩鸿越回京,韩家人是不是为难你们了?”薛侯听见薛沉鱼的话,顿时急得不行。
“薛侯和世子有话跟薛大姑娘说,老衲就先行告退了。”
方丈起身带着明空离开,又一次把地方让给了他们叙旧。
薛沉鱼也没有瞒着,直接将韩鸿越以为他们已死,就趁机颠倒黑白状告薛侯谋害诚王世子的事情说了。
也将陛下当时就下旨让禁卫军围了侯府的事说了。
还有蔡进学蔡大人被污蔑之后当场撞柱的事,也都说了。
当然,陛下夜入侯府见了薛夫人的事,她就略过了。
薛侯和司徒祯听完,脸上都一片肃杀。
“……陛下他,此举应当是为了保护侯府的家眷。韩鸿越表面上告状,但他此人向来阴损,暗地里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薛侯可能是觉得这话事出来有点别扭,总之话就是有点拗口,“若没有禁卫军守着侯府,他带人杀到侯府,趁夜灭口也是可能的。”
薛沉鱼在知道他们那段往事之后,听着也挺别扭的。
徒祯冷笑道:“我知道这老东西无耻,必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箭双雕的机会,没想到竟然还把罪名栽赃到那位蔡县令身上。”
韩鸿越老东西构陷薛侯谋害他,还想趁机灭了武安侯府,才害得小沉鱼这么辛苦地来回奔波。
若不是那老东西,他早就能回京提亲了!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看得出来,世子爷此时恨不得一刀劈了那个胆敢谋害他的人。
薛侯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只是可惜了蔡县令,吕先生可是颇为喜欢他这位得意门生。……”
薛沉鱼有所感地道:“蔡大人为人确实刚直,跟吕老先生的脾气很像。他一片赤血丹心,可惜背上了那样的污名。”
虽然不合时宜,但某世子听着薛沉鱼对蔡进学的大为赞誉,心里还是不禁吃味。
“……听起来,薛大姑娘对那位大岭县令倒是颇为推崇?”
“蔡大人人品上佳,一手丹青和书法更是绝佳,更是讲的一手好策论和诗词,我家薛淮受益颇深,连六皇子都对他赞誉有加呢。”
薛沉鱼满嘴的溢美之词,似乎丝毫没发现诚王世子此时逐渐别扭的表情。
薛侯:我怎么有一种我不该在这儿的错觉?
“还好阿爹和世子平安无事,否则蔡大人要背负污名而死,侯府上下也得背负着污名含恨九泉。”薛沉鱼又拉着薛侯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了阿爹,听说你们掉落山崖,那般凶险的情况下,你们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其他人呢?”
薛侯和司徒祯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划过了沉痛。……
……
寺里的僧人吃饭都是有固定时间的。
到了饭点,明空便送了饭菜过来。
薛侯和司徒祯都是一路风餐露宿的人,们饮冰吃雪都吃了这么多天,此时也顾不上什么斋不斋饭的,有口饭吃就狂吃。
明空看傻了眼。
站在那愣了好一会儿,看见薛沉鱼还没吃呢,才反应过来,返回去重新打了饭。
那么大一盆饭,给他们两个青壮年男人干的精光。
薛沉鱼也自诩见过一些场面。
但这样狼吞虎咽的场面,确实还是头一次见。
薛侯火速干完饭,才想起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韩鸿越如此严防死守,那你是如何出的城?我们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城?”
司徒祯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薛沉鱼,又低头继续吃。
薛沉鱼:“等。”
“等什么?”薛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