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民也不否认,还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族长,我承认是我说的,但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吗,我们捕捞区越缩越小,他们蔡家啥事没有,而且这几年蔡宝奇这两兄弟跑到拉亚岛上去混,还和雅加政府的人走的很近,我们族人都见到好几次了,您想想为什么偏偏是这几年政府突然加重税收,为什么偏偏只针对我们缩减捕捞区域,现在就连收鱼的都开始压低我们价格,而且我们打探到他们并没有压低蔡家的,这些事情聚到一起没那么巧合吧,我看这分明就是他们蔡家想逼着把我们赶出拉亚烈岛!”
“住口!”
等他刚说完,段文桥立马一声断喝。
这一声断喝犹如痛惯天灵,连门口外三层的人都听到了,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老族长这是对段家民不满,其实聪明的人知道他这是故意等对方说完再叫停,为的就是敲打蔡家人,别以为你们背地里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我们段家人不是真傻,是懒得和你们计较,真要让我们活不下去,大不了那就鱼死网破!
有了段家民这个嘴替,段文桥也算是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明天,你和我去蔡族长家里亲自登门道歉,怎么样宝奇侄儿,你看这样可以吗?”
见老族长都这么说了,蔡宝奇也只好顺坡下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人:
“这个放在一边不说,我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因为这件事。”
段文桥已经有那么一点不耐烦:
“还有什么事?”
蔡宝奇恶人先告状,指着付航鼻子张口就来:
“你们段家新来的外戚野种趁我兄弟二人不注意,把我们打了还跑了,现在我们两兄弟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这笔账该怎么算吧。”
听到他俩被打,段文桥内心反倒是笑出了声,蔡家这两个狗东西,仗着父亲是族长,在岛上当渔民的时候就狗仗人势欺负段家族人,大家平时都懒得搭理,看瘟神一样对他俩避之不及,如今听到他俩被打,段家族人心中无不大大的解了一口气。
段文桥当然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转头看向付航问道:
“大海,这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轮到付航上场,只见他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洋洋洒洒说道:
“族长,人是我打的,但不是趁他们不注意,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打的,他们的小畜生儿子可以作证,我也没跑,而是警告他们再有下次,我照打不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付航没给蔡家两兄弟留一点情面,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没有撒谎,真要跑的话,就这三平方公里的小岛能跑到哪里去,段家人齐刷刷的看向蔡家两兄弟,那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嫌弃,他们是因为家族约束,不然的话早和这两兄弟动手了。
恶心完蔡家两兄弟,众人又纷纷看向付航,那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单纯的感激,现在终于有人对蔡家两兄弟出手了,而且还是痛打落水狗的姿态,自己一直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这个刚来的外戚就帮他们圆了梦,不感激才怪呢。
其实段文桥也不例外,他早就看不惯这两兄弟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做派,对他这个族长从来都是你啊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蔡家其实最坏的就是这两个畜牲,而且只有老族长自己心里最清楚,两家关系就是从这两兄弟出走拉亚烈岛后开始变糟糕的。
所以当听到付航话里有话后,段文桥反倒是护起短来:
“大海,有什么事你便说无妨,如果是别人欺负你在先,族长我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