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因为姓许的桀骜,嘿嘿,若是桀骜,怎生三天前就唤某来筹备此事,嘿,什么他娘的大人物,实实在在都是卑鄙小人。》,”
李中书心中大骂,嘴上却道,“左爷放一万个心,届时,咱们只管安寝,自有人料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某就等着看场好戏了。”
左先生将茶一饮而尽,结束传音,哈哈大笑出声。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喧闹,不多时,有甲士来报,言说方烹好的野味,尽数被许主事所夺。
蹭地一下,左先生从床上跳了起来,脸上青筋直狰,怒喝道,“跳梁小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飞起一脚,将茶几踢翻,便要扑出帐外,却被李中书拼死拦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左爷,已忍这许久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了,这小子仗着有一枚官符,猖狂得上了天,看他模样是一准以为咱们奈何不得他,如此最好,趁此獠大意,轻轻松松完成了任务。”
李中书抱紧了左先生,急急道。
左先生气得直喘粗气,半晌,恨恨道,“某必将之千刀万剐!”
左先生的怨念,许易感知力再好,也无法窥知,此刻,他大口啃着一直炙烤得金黄的鹿腿,吃得满口流油,还不住劝说晏姿和袁青花放开来吃,身前堆着不少精心烧烤过的野味。这些美味,正是他从左先生的私厨处夺来,既已算定要闹翻,他哪里还会顾忌。自是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
痛快吃罢晚餐,许易嘱咐袁青花、晏姿安心休息。稍后,不管发生什么。只在树下坐稳即可。
夜幕悄然而落,晚风微凉,栀子花粉的淡淡香气,在空中弥漫,一片落叶坠在许易肩头,安稳如山。
青黑色的天幕,一轮明月高悬,老松不动,明月渐移。当元月移动至中人头顶之时,天气骤然阴沉了下来。
浓郁的乌云,张开狰狞巨口,猛地将明月吞没。
忽的,许易的耳根动了一下,左手猛地射出一道指剑,无声无息的气流,飚若闪电。
“啊!”
西北方五丈开外的草科中,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
一剑出。百剑出,双手岔开,感知外放,方圆十丈。细到毫末,皆映入心中。
气海蒸腾,真气激涌。分作无数股,从少泽。少商,关冲的穴位。喷涌而出,又急又烈,每发必中。
不过数息,十余声惨呼,十余声闷哼,还有十余位甚至来不及发出声息,一场偷袭到此结束。
自始至终,左先生散布在外的甲士没有动,左先生,李中书同样没动,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夜袭发生一般。
袁青花、晏姿则是满面惊恐,眼睛随着惨呼声不停挪移,瞪酸了眼睛,除了茫茫黑暗,什么也瞧不见。
许易嘴角泛冷,丢下一句,“在此间等我!”大步朝帐篷行去。
行至帐篷三丈开外,左先生和李中书终于行了出来。
“方才是什么声音,许易,你到底想干什么,莫非安排了山贼,要抢夺献品?”
李中书怒声高喝,倒打一耙,不料,无论怎么粗声粗气,也遮掩不了声音中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