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真该戳瞎这双眼睛,真金在前,却以为是砂砾,该死该死……”
陆镇海镇海的情绪陡然又高涨起来,向着许易郑重行礼,满面真诚。
许易自然看得破陆镇海的“真诚”,坦诚地道,“出战可以,我要金令符,现在就要。”
铛的一下,陆镇海怔住了,喉头滚动一下,再度抱拳,“许兄是担心陆某言而无信?”
许易点点头。
陆镇海尴尬了。
眼下的局面,他已经不敢存有必胜之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这些出战之人,都被打死,他输掉比斗。
若按许易的提法,他不仅会输掉比斗,还有可能多输一枚金令符。
“怎么,陆兄还有什么犹豫的,莫非是一开始就打着让我等分生死的打算,若是失败了,被人打死了,正好就省了一枚令符?”
许易高声说道。
他此话一出,众修士脸色全变了,尤其是还剩的两名被选中不曾出战的强者。
他们肯来,都是以为只是分胜负,不别生死。
是到了地头,才知道要别生死,为了面皮,却又打不得退堂鼓,比如白庆之,便是因此而战死,身死道消。
不曾出战的两名强者,此刻也受着承受的心之重压,今日的避战,必定使他们的声名,受到极大的损毁。
本来,他们还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以为一切只是局势的发展,并非谁算计的。
如今,许易将关键捅破,霎时,所有人都找到了怒火倾泻的口子。
陆镇海大急,“陆某怎会如此,许兄要出战,某先将金令符与你,又如何,只盼着许兄能旗开得胜。”
说着,陆镇海将一枚金令符,如烫手山药一般抛给了许易。
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若还不证明自己的诚意,光是这些合道期强者,就得跟他彻底撕破脸来。
算人者,人恒算之。
遇上许易这等人,本身就是陆家主的失算。
“很好,当真好极了。”
枯木老祖轻轻击掌道,“能将火系赋灵修到这等程度,你的确有和我一战的资格,小子,你先发招吧,老夫只怕我一发招,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了。”
说话之际,枯木老祖八风不动,掌中荣枯柳枝轻轻转动,高人风范流露无疑。
“既如此,某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许易掌中猛地炸开数颗焰珠,大手一挥,焰珠未动,一道闷雷从天击落,枯木老祖惊得眉毛都飞了,荣枯柳急速转动,一股浩瀚的真意,直袭许易灵台。
这正是他所修习的荣枯柳的精华,上古沧木真意,会在对手的识海中投射出一株巨大无比,遥接天地的上古沧木,以此来震慑对手的心神。
适才,陈放歌便是在这一击下,心神失守,被柳叶卷中。
正因有此秘术,枯木老祖才如此拿大,不惧让许易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