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闻到的，只有他身上的血腥味。

“很酸很酸啊。”墨无极说，“是我在吃醋呢。”

沈未凝：……

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冷却下去的耳朵，又发烫了。

“你吃什么醋？”沈未凝没好气地说，“不会是琥珀？他才十一岁呢！”

“比我年轻这么多，威胁更大了。”墨无极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的脸，“等我老了，衰而爱弛，而他还那么年轻，想想就想除掉他！”

沈未凝无语地看了他一阵，然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也没有发烧，为什么开始发神经了？”

墨无极道：“宝贝，那个琥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哦，你不要靠他太近。”

“在你眼里，有男人是好东西吗？”沈未凝对他的某些想法，也算了解了。

“也有……”墨无极心虚地说，只要不靠近她的，也有不错的……

沈未凝才不信他说的话，但还是说：“琥珀只是个小孩，只要没有得罪他，其实他也挺好。”

“好？”墨无极真想摸摸她的小脸，在不知道任何黑暗的时候，她也有这种单纯的一面呢，“宝贝，那个小子，可是屠过城的。”

沈未凝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但稍微反应了一下，还是确定自己听懂了。

她满眼震惊地看着他。

“屠城？”

明确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所以说话之时，才会不小心带上一丝颤音。

“不要因为他是个小孩就对他掉以轻心，他可是个天生的煞星哦。”墨无极趁机在她面前把琥珀黑了一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