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点点头:“你在楼下等一会。”
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薄染勉强一笑:“我还以为你要离婚、结婚一起办。”
薄染以为他又会不作声,谁知他竟然说了一句:“周**办结婚。”
薄染心里一刺。你们还真有这打算?
上了楼,坐在一排窗口前。
几年前领证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她手里拿着个大袋子,挨个给排队的新人发喜糖和苹果,说恭喜恭喜,同喜同喜。她的小脸也红扑扑的像那苹果。
而他远远站着,仿佛跟她是陌生人,大概是嫌她丢脸吧,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签字的时候她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而他们现在并肩坐在调解室里,聆听最后的劝和。
调解员是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很慈祥,让她联想到早产的母亲。
她看了两人一眼,老生常谈道:“小夫妻之间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俗话说的好,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要闹的老死不相往来的。”
薄染忽然抬头,望着她:“你为什么和你丈夫结婚?”
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薄染会这么问,却还是耐心的开口:“我和我丈夫就是工作中认识的,双方性格相投,家里也同意,就凑合在一起过日子了。”
呵,这世上大多数婚姻都是这样吧,哪有那么多爱得要死要活的。
也许这才是爱情的**。
她劝和,也不过是工作要求,薄染也没指望能跟她探讨出什么。
然而,那名中年妇女看了他们一眼,又说:“我的婚姻很幸福,尽管,我丈夫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她的话,让薄染愕然了,一旁的裴锦年也抬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