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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裴锦年已经站定在了她的面前,他的气息离她那么近,只要再稍稍低头,薄唇就会印上她的额头。
薄染下意识就往门口的方向移去,右手尴尬的攥着那只小内内。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顺手关上了门,“咔嗒”一声反锁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格外清脆。
裴锦年又往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他低垂着头,喷在她额头的气息不急不徐,却异常滚烫,就像是一个燃烧的烟蒂缓缓的按在她的肌肤上,令她不可遏制的战栗,从身体到灵魂。
吹了一半的**被她捏在手心里皱成一团,薄染想要越过他离开这个狭隘的空间。
“别动!”裴锦年低缓的嗓音让她逃离的动作一滞。
手腕被他抓住,薄染的大脑“嗡”一下,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得寸进尺的手。
裴锦年却像是预料到她的动作,一把扣住她甩过去的手。
“你流血了。”
一句话,让薄染没出息的不会动了,挣扎的手无奈垂下,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攥着。
为什么上天总是和她开这样的玩笑,让她一次一次的在他面前丢脸难堪,之前她还可以说服自己只把他当成客户,可是现在呢?
她觉得自己不能跟裴锦年再这样下去,大不了那笔天价的提成她不要了,回去以后就把工程交给别的人,凭借女人的知觉,她可以肯定裴锦年对她有意思。
薄染盯着旁边的盥洗台上的水龙头,突生了几分恼意,既恼自己也恼裴锦年,恼自己居然一而再的放松警戒和这个男人越走越近,也恼他明明和自己离婚了还总是玩这种越过雷池的暧昧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