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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染站在镜子前面穿衣服。
套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毛衣打底衫一件一件的脱了,直接穿回了原来的睡衣,只在外面披了件羊毛大衣,拿了把伞就跑了出去。
推开楼下的电子门,裴锦年果然还坐在那里,一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发丝贴在脸上,脸色惨白,额头的纱布里隐约还有淡红色的血迹。
雨丝淋得他睁不开眼,看见薄染走过来,也只是抬起头,难受的皱起了眉毛。
一阵寒风吹来,薄染裹紧了肩头的大衣,把伞撑过他的头顶。
雨丝在风里倾斜,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脸庞。
薄染冷的牙齿咯咯作响,一只手替他打着伞,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裴锦年的秘书:
“喂……人我找到了,在……”
她的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挥手打掉了她的电话。
手机啪的掉在地上,在雨水里溅了几下,一动不动。
薄染恼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双眼都被雨水冲刷得红肿,目光幽幽的,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刚要张口,就是一声咳嗽,紧接着,抑制不住的弯下腰重咳起来。
薄染皱了皱眉,又心软了。
“我送你回医院。”
“我不用你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