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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手一伸进去就碰到个毛绒绒的东西,她捞出来一看,是小孩子的毛线帽。
突然就是一阵的心慌意乱,乱过之后又是让她无助的心酸,一点点渗进她的血液,融进四肢百骇里,令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难过什么,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家的孩子,只是想到那张可爱的脸蛋脆生生的叫着自己“薄老师”,她就难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薄染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把以前小丫头跟她聊天的短信一条条都找出来,看着看着,眼泪就模糊了眼眶,她胡乱的揩去,又觉得鼻头发酸。
她无力的把脸贴在桌面上,侧头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屏幕。
“薄老师,你喜欢吃甜的吗?”
孩子清脆软糯的声音,像一道清泉灌入她被酒精麻痹的胸口。忽然好想再听一遍,听一听孩子天真无邪的叫自己“薄老师”。
也许真是酒醉后的人情感比较丰沛,她一鼓作气的把手指放在那行号码上,按了下去。
电话接通后,她浑浑噩噩的想着,自己是产生幻觉了吗?怎么感觉手机铃声就响在附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已经被接通了。
“喂?”
低沉性感的男中音让薄染有片刻的清醒,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屏幕。
“有事?”
“……说话。”
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后,男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再不说我挂了。”
但薄染也像跟他耗上了一样,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打给念念的,怎么会变成裴锦年接听?
更使她怀疑的是,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