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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
顾淮安默默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闻静回国了?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一直是禁忌。就连顾博尧在他面前提起,他都会翻脸。
时隔多年,许多人事都已经模糊,只是有些人,注定存在于最青春最疯狂的记忆里。
何其进打量着顾淮安的神色,见他眉头深锁,似陷入了沉思,不由悄悄叹了口气。
“其实你昨晚和姓薄的姑娘出海,顾市长都知道。他本来不想管,只是这下闻静回来,只怕有的闹。等市长醒来,你也别再提这件事了,多顺顺他的心吧……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伤感,顾淮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其进也是叹了口气,当年闻静那丫头走的时候安安静静,连办这事的何其进看到她都感到内疚,欺负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可谁知七年后她会整这么一出出来……唉,真是人不可貌相,越是不声不响的,越是不省心的主。
送走市里面的领导后,顾淮安就一直坐在病房外面,守着老顾。
看上去像发呆,其实只是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
十七、八岁,是顾淮安最最叛逆不羁的时候。那时他刚知道了程玫的存在,又被老顾打了一顿,满心的愤世嫉俗,只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正好趁着考大学去了外地,以为能跟家里划清关系。老顾每个月打给他的钱,他都放在卡里一分没动。为了证明自己**了,能靠自己养活自己,他开始在外面找赚钱的路子,时间久了,就认识一些出来混的。
现在那些吃喝玩乐的段子,大多都是那时候学会的。他一个人在外面租了间阴暗的地下室,每天跟着一帮小混混在酒吧里喝到烂醉不堪,对衣着暴露的美女说着低俗不堪的下流调戏,天擦亮了才醉醺醺的回到那间阴暗的地下室。这样糜烂的生活,自然需要大笔的收入,幸好他还有是非观,偷鸡摸狗的事不会去做,而他从小学车,车技不错,就有人介绍他去非法改装赛车。
这种比赛一般就在郊区公路上,天然赛道,来往车辆少,也没有什么安全措施,更没有完善的比赛规则,总之用一切手段能赢就好。围观的观众可以下赌注,赌自己看好的车手,一旦自己下注的车手获胜,就能赢的盆满钵满,和赌球差不多。
顾淮安并不常去玩,每隔半个月没钱了才去跑一次,但那是真正的生死时速,车毁人亡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常会抓他们这一帮非法赛车的,但屡禁不止,竞速、刺激,本来就是男人追求的。
他们赛车,每辆车都会带个女人,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般车手都会有固定的女伴,或者你看上谁,想泡谁……女人们之间也会竞争,因为大家都想跟最厉害的车手,赢了,就有数不尽的赏钱,以及女人天生对强者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