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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年扶着薄染回了房,打电话叫前台送了一个冰袋过来。
薄染接过冰袋,看见裴锦年脱下西装后,衬衫里面被汗湿了一大块。
她说:“我自己敷着就好,你进去洗个澡吧。”
裴锦年拎起胸口的衬衫,低头看了眼,倒没怎么在意。
“晚饭你想吃点什么?早上我看你只吃了沙拉,在游乐场里也吃不到什么吧。”
薄染对吃倒不甚在意,便说:“随便,你决定吧。”
他却走过来,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你还真是没口福,本来晚上想带你们去西贡吃海鲜,现在你脚这样,还是吃点清淡的吧。”
他说的这样稀松平常,仿佛本来就是陪她们来旅游似的。这让薄染感到别扭,于是抬起头问他:“回去的机票就订在明天吧?”
裴锦年放在她刘海上的手一僵。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开口就只会扫兴。
他收回手,表情僵硬的说:“没错,明天晚上的飞机,白天还可以陪你到尖沙咀逛逛。难得来一趟香港,没有什么想买的吗?”
她故作一脸意兴阑珊:“算了吧,现在国内也都能买,而且我脚也不方便。”
大概对着她这个无趣的女人真的很扫兴,裴锦年没再多说,就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依旧是酒店客服送餐到房间里的。
今日却比昨天多了一蛊靓汤,是桂圆党参猪脚汤。
不知道为啥,薄染捞起猪脚的时候,总想起一句话:吃什么补什么。
估计又是某人的特意吩咐吧。
小丫头玩了一天,晚上又跟她爸爸去湾仔吃了大餐,回来时满头大汗,兴奋得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薄染今天伤了脚,不能给她洗澡,裴锦年就亲自过来帮小丫头洗澡。
他大概从没给小孩子洗过澡,平常在家应该都是李婶做的,薄染在外头,只听见浴室里一会儿“咚”一声,一会儿又“嘭”一响,时不时还夹着裴锦年的低咒。
薄染滚在柔软的大床上,忍不住低笑。
过了一会儿,裴锦年浑身湿透的抱着个囫囵裹起的圆球出来了,薄染不认同的皱着眉:“你怎么能擦头发和擦身子用同一条浴巾呢。”
裴锦年深吸了口气,把小丫头放在床上,又进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出来,给小丫头盖在头上,命令:“自己把头发擦干。”
然后拿着大浴巾去帮小丫头擦身。
小丫头被他擦得痒痒,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躲避着不老实,裴锦年急了就恨恨的瞪她:“再动把你丢下去!”
小丫头委屈极了:“可是爸爸你擦的我好痒啊……”
薄染实在看不过去了,一只脚撑着站起来,说:“毛巾给我,我来吧。”
裴锦年扫了她一眼,丢下毛巾,自己扯了湿透的衬衫,进去又洗了一遍。
裴锦年就在薄染这边洗的,洗到一半,想起沐浴露洗发水什么都还搁在他自己房间。而他的洁癖,是绝不会用酒店的洗漱用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