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招很好的转移视线的方法吗?”
她一直很希望裴锦年和叶立冬这些肮脏的事情有关系,但没办法,他藏得太深,她始终找不到致命的把柄。没关系,找不到,她制造一点不就可以了?
四年来,她在牢里受尽折磨,牢外,裴锦年事业越做越大,叶立冬活得意气风发,就连程玫程欢母女,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
多么神奇的世界,你丢掉的原则越多,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多。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好丢弃原则,不择手段,才能把这些人击败。
叶立冬皱起眉:“这么拙劣的拼接,法官会信吗?”
这简直是典型的栽赃陷害,如果真的立案细查,很多证据都站不稳脚。
“我根本就没打算告他。”薄染的神色非常冷静,“舅舅难道没听说过众口铄金这个词吗?只要**一形成,是真是假又如何,老百姓根本不在乎事实的**,他们更乐于看到某个有钱、很有钱、非常有钱的人跌倒。这就是群众的心态。”
薄染相信,只要这个猛料一爆出来,对裴氏一定是个重创。证据已经不足为重了,关键是**。
叶立冬仍旧不放心:“裴锦年一定不会放过我。”
“那么,地下钱庄那些人就会放过舅舅吗?只要我把这些录音发给那些收过你贿赂的官员,他们会放过你吗?”
叶立冬沉默了。如今摆在他眼前的路,似乎哪一条,都是死路。
“况且,如果裴锦年真的倒霉了,他自顾都不暇,还有空找你算账吗?你有足够的时间远走高飞。”
“好,我答应你。”叶立冬闭了闭眼。
薄染满意的走过去,摇了摇手中的录音笔,放在他嘴边。
叶立冬又问:“我该怎么说?”
“照着这个念就行,自然一点。”薄染从包里拿出她打印好的发言稿。
她果然是有备而来,连污蔑的话都已经打好了草稿!
叶立冬无奈的接过纸,清了清喉咙,开始了。
薄染打开录音笔,替他举着,一遍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十一点了,如果裴锦年看到纸条的话,现在应该要过来了。
到时正好让他与叶立冬正面对质,而她在一旁**下两人深夜相会的照片,那么配合录音,就可以凑成完整的导火索了。
她相信**会像星火燎原,最终把裴锦年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叶立冬念完了,薄染关掉录音笔,收进自己包里。
叶立冬沉着脸看她:“现在,你可以履行诺言,放我一马了吧。”
薄染笑了下,并未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转过身,迎着窗口将那张发言稿点燃,白色纸张很快蜷缩着变成黑色的碳灰,被夜风一吹,就散进了空中。
薄染优雅的掸了掸手指上的粉末,转过身来,正要说什么,却见叶立冬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
黑色的枪管远远瞄准着她的眉心,叶立冬的眉目中透出一股狠戾:“小染,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舅舅作为长辈,今天就教你最后一课,做坏事时,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后背对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