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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年满腔的怒火突然就降至冰点,只不过冷语奚落了一句:“你不是本事的很,要自己打车去吗?”
薄染暗咒了句,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她也想回家收拾行李,自己买机票去啊,可是护照在他手里,而且她刚打电话订票,今明两天的竟然都订完了!
想来想去,女儿的事最大,没理由他手里有现成的票,她还去折腾。薄染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情势所迫,变通一下低下头又不会死。
见他要关门,急忙侧过身挤着门口不让他关,同时讨好的笑道:“你这不是有票吗,我还去麻烦?”
裴锦年手卡在门上,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不好意思,多出来的票我已经撕了。”
“撕了?裴锦年,你怎么这么浪费啊?”薄染正要斥责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吐了吐舌,耍赖道,“现在都是实名登机,你用我身份证买的,我到时凭身份证再换一张登机牌不行吗?”
“薄染,你要不要脸?”他根本不理会她,直截了当的戳破她。
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薄染一皱眉一撇嘴,只能拿出杀手锏,把背在门锁上蹭了蹭,撒娇道:“锦年,你先松一松啦,我都快被门卡死了!”
裴锦年手上的力道适时一松,薄染趁机一矮身,从他身侧溜进了房间。
她一进去就看见他随手扔在床上的护照和机票,拿起来看了眼,没错,登机人是她薄染。
顿时气冲冲的拿手指着他鼻子:“裴锦年,你这个大骗子!还说机票被你撕了,那这是什么?”
她单手叉腰,把机票在他面前晃了晃。
裴锦年松了松衬衫领子,不怀好意的朝她走过去:“小染,你是不是平常也这么随便进别的男人房间?你不知道进一个男人的酒店套房意味着什么吗?你忘了刚才在车上我说过,下了车,要让你求饶!”
薄染一下子被推到床上,鱼一样哧溜溜往后退着,随手抓起一只抱枕,用力往他脸上砸去:“裴锦年,你这个臭流氓!你以为我怕你?”
他凉凉一笑,伸手稳稳接住那只抱枕,扔在脚下:“不怕最好。这房里还有很多更硬的东西,怎么不换个砸一下?最好把我砸死了,就没人跟你争孩子监护权了?”
薄染心一疼。
原来他早知她要孩子监护权。
“是,我就是恨不得砸死你!法官当初怎么没叛你有罪,真是瞎了眼了!”
说话间,她已经从床的这边退到另一边,爬了下去,跟他面对面,隔着一张kingsize大床隔空对峙着。
身上的大衣早被她躲闪间滑落在地上,一间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倒被她穿出几分风情,她一脚挨地,另一只膝盖还曲在床沿上。
这情形,忽然让裴锦年想起以前结婚时发生的一件事,于是正色指着她道:“小染,你别动。”
薄染仰着脸:“凭什么你让我不动就不动,我干嘛听你的?”
说着就要把床上那只脚往下放。
裴锦年在她落脚之前才说:“你脚下有蟑螂……”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