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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修剪整洁的指甲刮过她脸颊的脆嫩皮肤,指腹的触感带来一阵阵的****。
薄染抬眸望他,他也正低头看她,眸子里是一片水色温软。
薄染心弦一颤,面色一红,声如蚊呐:“你……你又要干嘛?”
他叹了口气,一弯身,将薄染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薄染忍不住叫了一声,被他按住唇角,拇指指腹来回在她唇上摩挲,动作很温柔,连同他的声音也是:“飞机还要飞两三个小时。你打算一直坐着?”
怔怔的任他将自己放到沙发上,然后侧身,在她身边躺下。
薄染下意识的往里靠了靠,给他腾出点位置。
然而机上沙发实在太小,再怎么挪还是不可避免的挤在一起。薄染虽是躺着,却根本无法放心入睡,拘谨的一动也不敢动。不敢离他太近,又不可能完全不碰到他。
就这么纠结的折磨了一会,身旁的人像有意识一般,转过脸来,正对着她,挑起她一缕发丝缠在手上把玩着。
“小染,这是最后一次。”
薄染的心跳如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知他现在的举动让她的心跳突然失了频率一般狂乱起来。
裴锦年松开了她的头发,又转而握住她的手,女人的纤细手指柔若无骨,捏在手心轻轻摩挲,声音亦是低低的,不急不缓的钻入她的耳蜗:“别再做会让我担心的事,如果你不能确定一件事该不该去做,那么,起码先通知我,好不好?”
薄染愣然,仿佛又回到那天矿区的暴bao乱中,最后一刻,看到那只铁锹向自己砸来,她想到的的确是裴锦年。
然而叫着她的名字,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却是顾淮安。
也只有顾淮安,会做那样鲁莽的事。
如果是裴锦年,在事情发生之前,就会尽一切办法,让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小染……”他轻轻喊了声。
浓浓的声音像是承载了太多的浓情蜜意,嗓音低哑迷人,薄染不禁蹙眉,裴锦年在她面前突然一下用这样深情的语气,除非是想跟她**了。
想起上回也是在这架飞机上,在去海城的途中,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不由得还瑟瑟发抖。
“小染,你在怕什么?”裴锦年显然也感受到了,搂她入怀,男人的手隔着她薄薄的衬衫抚摸她柔软的曲线,熟悉的触感勾动起蛰伏数日的思念,源源不断自体内倾巢而出。
“想我么?”他抵在她耳垂上轻轻的问,温热的呼吸刷过她敏感的耳背,环住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让两人躺在沙发上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
薄染感觉耳朵发痒,浑身发酥,腰像快要被勒断了。
她本能的想摇头,可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目光灼灼,照得她怦然心跳,仿佛一切谎言在那种目光下都会无处遁形。
“想……”在她无意识下,嘴巴已经诚实的回答。
他的目光那样的温软。
薄染差点以为自己就要醉死其中。
她咬着唇,眼眶湿热,不自觉伸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以为会再也看不到你和女儿了,我真的很害怕……”
在最最危急的时候,想的是他。
在一个人孤立无助时,想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