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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她和裴锦年之间不是那么简单,却故意轻描淡写,大事化小的曲解了那一幕。
“淮安……”她的目光凝着他,踟蹰不语。
“好了,我都知道了。”他扶起座位上的薄染,仔细的打量着,“没时间给你补妆了,还好我的老婆天生丽质,哭过了也一样漂亮。别让神父久等了,出去吧。”
他伸出手,将她揽起。
薄染惊愕的看着他,他竟能如此的**。
见她犹豫不动,他握着她的手蓦的用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凤眼深处,在温柔的背后涌起层层冷冽。
他并不是没脾气,只是把一切都隐藏在笑容后。
“淮安,如果我喜欢的不是你……”
“没有如果。”他断然打断她后面的话,“你要嫁的人是我。这场婚礼是为你准备的。”
他几乎是硬生生的拖着她走出了化妆间。
薄染的手腕都被他攥痛了,被动的跟在他身后。
也许真的被励绍霆说中了,他们是为结婚而结婚。
淮安不甘心,而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薄染沉默的跟着他走在走廊上。
经过隔壁那间房,脚步忽然一滞。
房门是闭合的,裴锦年……他还在里面吗?或是已经失望离开?
察觉到她的停顿,顾淮安也停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道门。
仿佛猜到她的心意似的,忽然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没有上锁,嘭的弹开来后,里面空无一人。
顾淮安讽刺的看着她:“死心了?”
“……”薄染吸了口气,不解的看着顾淮安。
“他已经不要你了,现在肯心甘情愿嫁给我了?”
“我没有……”
她还想辩解什么,已被他甩进电梯。
程欢站在教堂前,看着零散前来贺喜的宾客,不由感叹人情冷暖。顾家今时不同往日,何况何其进事先散布谣言,说婚礼可能会办不成,所以来的人稀稀两两,都是淮安的死党,仅仅够撑场面,不至于冷场罢了。
终于,顾淮安携着薄染,沿着草坪向这边走来。
他的脸上,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肃穆神色,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像壮士赴死一般的壮烈,没有丝毫新婚的甜蜜和喜悦。
也许,两个人真的配错了吧。
两人手挽着手越走越近,接受着宾客的目光洗礼和祝福。透过薄染的头纱底下,可以看到花了的眼妆,都没来及补。
这到底是多么仓促的一场婚礼。
从教堂门口通往神坛的路上,堆满了玫瑰花瓣铺就的芬芳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