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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亲手摘的?
薄染讷讷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他笑了下:“你刚才是不是在关心我?”
薄染急忙扭过头:“我去给你拿毛巾,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
经过客厅,看见趴在茶几上睡着的小丫头,裴锦年摇头笑了下。
薄染怕他责怪孩子,忙替小丫头解释:“小孩子吃完了容易犯困。”
裴锦年没说什么,刚想伸手把孩子抱起来,顾及自己身上还潮着,于是去二楼拿了条毯子下来给小丫头盖上。
薄染正好给他拿毛巾出来,看见他为小丫头盖毯子的动作,明明是个连笑容都吝啬的男人,偏偏做这动作充满了柔情,仿佛能入画一般。
薄染觉得,其实裴锦年并不是不疼女儿,只是他的疼爱方式和她表达的不同而已。
裴锦年回身,发现薄染正出神的望着自己,朝她走过去。
薄染猛的回神,把手里毛巾递给他:“先擦一擦吧,要不进去冲个热水澡?我帮你去拿睡衣。”
裴锦年接过毛巾时,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点了点头。
回到卧室,薄染打开裴锦年的皮箱,两人一回来就忙着做饭,连行李箱都没打开过。
她把裴锦年的衬衫,西装,t恤全都分门别类的挂起,再把自己的衣服和他挂在一起,衣柜很宽敞,剩下的隔层,放皮带、领带、袜子和一些小配件。
最后,拿了一套黑白格子睡衣,到浴室前敲门。
沙沙的水声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进来吧。”
薄染拧了一下门把,门没锁。
洗浴间和卫生间之间用一道毛玻璃隔着,隐约能看见男人健硕的身形。
薄染脸有点红,把手里的睡衣和男士内ku裤放在洗浴间外触手可得的架子上,然后又拿起台子上他换下来的湿衣服,和中午两人换下的一起扔进洗衣机。
离开卫生间,又看到他摘回来那捧玫瑰,也没有系,就那样一枝枝散在桌上。
薄染觉得就那样放着有点可惜,去厨房找了只空酒瓶,洗干净了盛上清水,放在窗台上,将玫瑰一枝枝插进去。
刚栽的玫瑰需要修剪,薄染拿着剪刀,一边剪去多余的枝杈,一边对着玫瑰发呆。
五年前,还是个大学生的自己,遇到裴锦年这种成熟多金的男人,自然会飞蛾扑火。
五年后,经历过这么多坎坷,她以为自己变得成熟和理智了,可看到他捧着那一束玫瑰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无可抑制的心动,像个狂热追星的小孩子,满心满眼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