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下车,迟疑的看着他。
裴锦年想了会儿,说:“好。”
下了车,薄染明显感到空旷清新了许多,裴锦年跟上来,脸上罩着副黑超墨镜,倒挺配他的,他本就气质冷漠,配上墨镜更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草坪上好几个小女生指着他小声议论,一见他转过脸,都吓得低下头一声不吭。
裴锦年手里还拿着一副墨镜,是给薄染准备的。
薄染有点抵触:“今天阳光又不刺眼。”
“乖,戴上吧。”
薄染没伸手去接墨镜,而是仰起脸,等着他给自己戴上,然后才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臂弯。
两个人沿着江边草坪散步,桥上公路那辆装甲车就一路缓速跟着,到了服装店,薄染进去试衣服,裴锦年就坐在外面等。
这种店的服务都很到位,英国伯爵红茶,意式浓缩咖啡,各种杂志期刊,甚至还有诗集,比咖啡店气氛还好。
薄染穿上新衣服,出来,问了个最俗气的问题:“我漂亮不?”
他也用最俗气的回答:“漂亮。”
薄染不折不挠:“怎么个漂亮法?”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漂亮的。”
旁边店员都在掩嘴偷笑了。
薄染也不顾身上的新,扑上去就坐他腿上:“你知不知道,女人啊,要是长得美你就直接说她漂亮,如果不漂亮,你就说她可爱,如果既不漂亮也不可爱,你就夸她有气质,准没错。所以,我是不是得谢天谢地,你就说了漂亮两字?”
他笑得一脸睿智,起身,掏卡,结帐。
顺理成章。
出了店门,薄染已经穿上新的中国红复古洋裙,领口有点中式旗袍的感觉,下摆却是蓬松的洋裙。
薄染问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买这条红的,我觉得另一条白的也很好看。”
“我喜欢看你穿红的。”他说话一向一针见血,“就像结婚那天,让人看着就热血澎湃。”
薄染觉得他不是“热血澎湃”,他是“兽血澎湃”。
前面是个公园,公园里有小孩子玩乐的游乐场。
她忽然撒娇一样抱着他的腰:“裴锦年,带我去游乐场吧。”
“游乐场?”他有些诧异,目光扫过她这一身昂贵的和高跟鞋。
“对,就是游乐场,我今天特开心,想再坐一次旋转木马。”
“还没坐够啊?你陪念念坐了多少次了?”
“带女儿坐是两码事。今天是我想坐!”
他拿她没办法,总有种养了两个女儿的错觉:“那走吧。”然后又皱着眉毛盯着她的,“你确定你能骑马?”
薄染脸一红:“你往哪看?我侧着坐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