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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程欢一脸难堪。
程玫凑上去问:“怎么样,那小贱人怎么说?”
程欢气得把电话摔她怀里:“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做了?”说完,拿起自己的包,摔门而出。
程玫尤不悔悟,她也是为了赚钱给女儿攒嫁妆,她哪里做错了?
*
帝宫。
程欢一把挖出钱夹里所有的现金,拍在吧台上:“酒——给我酒——”
酒吧一脸欣喜的收起钱,回头调酒去了。
旁边的侍应生认出程欢来,回头和姐妹调侃:“还当自己是老板娘呢,一来就指使这个,指使那个。”
女人的嬉笑声似远似近的传来,其实程欢都听得到,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丧家之犬,什么人都能嘲笑她了。
仰脖,将一杯威士忌灌到底,酒保很快贴心的再递上一杯。
没人管她会不会喝死,别人只管赚钱,就连她亲妈,眼睛里也只有钱钱钱,谁问过她心里的伤呢。
薄染从大学时就喜欢裴锦年,她程欢也是啊。喜欢了这么多年,最后落的什么?为了他打胎打的不能生育,失去了一个女人做妈妈的资格,被裴锦年抛弃后,程玫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一副怒其不争,好像她去争就真的能争得到一样。
夜色迷醉,程欢一杯一杯,已不知今夕何夕。
酒保拿走空杯,还要把酒往程欢手里送,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掌伸过,拦住了。
酒保诧异的看着来人,男人低眉一笑,却是低头对女人说的:“还要喝吗?一个人多没意思,我陪你喝。”
程欢迷离的仰起脖子,看着面前忽远忽近的脸,呢喃出一个名字:“锦年……”
*
挂了电话,薄染就去超市买了菜,回到家,系上围裙,安安心心的洗手做汤羹。
一边打着蛋羹,脑中一边想着程欢说的那些话。
就算真的是裴锦年故意抢走程玫看中的地,那又怎么样?程家母女欠她的,他若肯帮她讨,她只会高兴。
客厅响起开门声,她从厨房探出头,是裴锦年回来了。
他站在沙发旁,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挂起,卷了衬衫的袖子,朝她走来,十分自然的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薄染顺其自然的靠在他怀里。
男人低下头,把下巴搁在她发顶上:“不知道是谁,昨晚缠着我,让我别跟那个徐总应酬了。”
薄染脸一红,昨晚睡前说的话,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见她害羞不说话,裴锦年又扫了眼流理台:“今晚做什么菜?”
“喏,黑椒牛柳,清炒芥兰,还有松茸炖鸡。”
“辛苦了,”男人侧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需要我帮忙吗?”
薄染也不跟他客气:“那边,把牛柳拌一下就可以下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