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买的几十块钱的对戒。
据说左手的无名指与心脏相连,把戒指戴在此指上,表示愿意从此为爱为对方而受戒。
……
大约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裴锦年终于从她身上起身,去浴室冲洗,滚烫的热水仿佛还无法浇熄刚才的激情,他在蒸腾的雾气中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幕,她绯艳的脸颊,她紧咬的双唇,和她羞涩的迎合……
他接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至今还有点无法分清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薄染赤身果体的仰躺在床心,艰难的移动了下酸软的胳膊,终于从床上坐起来。
她来不及去收拾身上那粘腻的感觉,飞快的从衣柜里找出衣服把自己裹好,然后就去裴锦年刚才收证件的抽屉里,找出她的证件和钱包。
浴室里水声未歇,薄染却已经悄悄推门而出,带上门,便飞快的朝电梯跑去。
等候电梯的时候,她一直回头紧张的盯着房门。
裴锦年没有追出来,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
顺利的乘电梯下楼,一走出楼道,凛冽的寒风呼啦一下灌进她的领子。
她直接打车去了陶子那里。陶子最近住院,房子一直空着,她很快就在门前的地毯下面找到钥匙。
不过也不能多待,裴锦年发现她不见了,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薄染坐下来安静了一会,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给倪况。
“况子,淮安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倪况的声音略显嘶哑,很显然也是一夜未合眼。
“我有件事请你帮忙。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安排一辆车,送我进藏吗?”
倪况愣了愣,却是没多问,直接在电话里应下:“好,我打电话帮你联系下。”
“谢谢你,况子。”
倪况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用谢我,如果淮安真的……遭遇不幸,我想,他也是希望你能送他一程的。”
一席话,让彼此的心情都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