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他的粗暴后,薄染也开始主动的回应他,她像一泓温柔清透的泉水,慢慢包容了他的狂躁和不安,两个人越来越契合,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彼此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握着她的腰,用强有力的膝盖分开她的腿,她则用细长的小腿勾住他的臀,盘起他精壮的身子。
“呼……呼……”裴锦年粗喘着,一寸一寸把自己挤进去。
久未结合,薄染下面还有些干涩,下意识的缩紧身子想把他排斥出去。裴锦年闷哼一声,像是跟她杠上了,她越是推挤,他越是蛮横的往里进。
终于一推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裴锦年是积蓄多日的欲yu望终于得到了安放,薄染却如同受刑一般,小脸拧成了一团。
这一夜,裴锦年多多少少感觉到薄染在刻意的配合自己。不管他把她折成什么高难度的姿势,她都乖顺的照做,不管他挺进的多么野蛮和粗暴,她都无声的承受,默默把眼泪埋在枕头里。
就连她一向最反感的背入式,她都没有反抗。这个姿势,对男人来说很有掌控和征服的快感,对薄染来说,模仿动物的交x媾姿势,却是对女人的一种侮辱。
一切终于结束,在濒临快乐的巅峰时,薄染听到裴锦年仰起下颌,在自己耳边动情的申银:“哦……”
每每他发出申银都是情动不已的时候。听到他的申银,即使下身酸痛不已,薄染也感到了满足。
云消雨散,薄染翻过身,看到的却是他隐忍的俊脸,脸上因为情动而泛起的红潮已经褪去,薄唇紧抿着,瘦削的下颌骨绷的死紧,眼中有着一丝烦躁和无奈。
还在生气吗?
薄染抬手抚摸他汗水淋漓的脸庞,手指一点点抚平他眉心纠结的褶皱,觉得还不够,主动亲吻他的薄唇,声音很轻:“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裴锦年静静的回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端倪。
薄染觉得鼻子一酸,眼角也有些湿润。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原谅自己?
卧室里安静的能听清两人的呼吸声。
薄染的心翻搅起来,正要翻身下床去清洗,突然被他一把拦腰抱回怀里,不知何时觉醒的硬物抵着她的臀缝又要往里挤……
“啊——”薄染惊得叫出声来,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他。
裴锦年星亮的黑眸也正望着她:“这次下了床你又打算跑哪去?打算失踪几天?”
“我……”
“你每次热情主动的时候,心里必然在盘算着什么。”
“我没有……”薄染无力的分辩着,她只是觉得愧疚,才对他千依百顺,没想到却被他误解成别有用心。
“如果不想要,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在床上任我摆布的床x奴。”
薄染怔怔的望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水光闪动。
还未等她开口,一阵天旋地转,薄染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他腿上,身体里的空虚瞬间就被重新充实,男人一边动着,一边一本正经的开口:“不说,那我就当你默认很想要了。”
薄染欲哭无泪……到底谁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