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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染显然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裴锦年又回来了。他不是在飞机失事中变成植物人动弹不得了吗?那眼前的人又是谁……
可是她实在等得太久了,等得快要心灰意冷了,哪怕是梦境也好:“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她小声的说,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没等励绍霆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上前,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裴锦年第一次喷古龙水,是励绍霆送给他的。
当时哥俩一起去参加华尔街的一个上流酒宴,裴锦年还是木讷寡言的冰冷类型,在穿着打扮上也不甚费心,励绍霆亲手帮他喷上,说,在美国,这是基本的礼仪。
所以至今,他和裴锦年还用着同一款香型的古龙水。
薄染的脸紧紧的贴在男人即将扭身的背部弧线上,惊喜的闻到她最熟悉的味道,也许只是错觉,可是如此亲切。
隔着衣衫,让她觉得熨帖而安心,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终于找到自己等待的那个他。
过了很久很久,励绍霆一动不敢动,既贪心的眷恋着她的温暖,又害怕惊扰了她的梦。
这不仅是她的梦,也是他的梦,一个美梦。
薄染却只怕一动梦就会醒来,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这个姿势,谁都没有动弹,室内只闻轻浅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薄染眼角的泪晕开在他的衬衫上,透过薄薄的布料,他感受到了湿漉漉的潮湿。
他低头看着她的发心,柔软的丝缎般的黑发,他很想要抚一抚,手垂在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
他的心跳的剧烈,最终本能战胜了理智,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间扳起她的脑袋,不管不顾的,将唇印在她滚烫的唇瓣上。
软软的,热得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励绍霆有些不能自已,沉迷的闭上了眼睛,试图加深这个吻。
薄染蓦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看清了面前的人,开始本能的反抗。
然而励绍霆已没法停下来,更加用力的抱紧她,扣着她的下巴,这一刻的温柔乡让他无法自拔,就算粉身碎骨他也没法停下来。
挣扎间不知碰到了哪里,薄染忽然皱着眉头惊呼:“疼,好疼……快放开我……”
励绍霆一惊,揉按在她的背部的手停了下来,突然警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两只手迅速的放开,却慌张无措的不知往哪里放。
她一离开,薄染就嘶嘶喘着凉气弓下了腰,同时脸上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知是疼的,还是被他吓的。
过了很久,他喉中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对不起……”尽管这道歉太苍白。
薄染却根本无暇顾及,喘着气说:“帮我叫李婶上来……”
励绍霆隐约觉得她的情况有些古怪,不单单像发烧,但刚发生了那种事,却也没脸继续问下去,只好开门出去,唤了李婶上来。
李婶一上楼,看见薄染的表情,就慌张了神色。
急忙翻过薄染的背就要帮她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