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炎凉也记起来,电话里的男声有些耳熟,是她不愿回想起的……燕回……
炎凉应了声:“是我。有事吗?”
“没什么,再见。”对方说了这样一句,就直接挂断了。
炎凉一头雾水。
饶起云双手沾湿了,从里面出来,看着她问:“谁打的?”
“燕回。”她对这个男人实在没半分好感,那天在车里他的眼神,炎凉想一想还会头皮发麻。
饶起云似乎怔了下,很快收敛神色:“哦,他说了什么?”
“我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事就挂了。”
炎凉已经换好衣服,进去洗漱,叼着牙刷又突然跑出来,没头没脑的问:“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他了?我怎么觉得他特别讨厌我?”
饶起云低头整理衣服,随口回了句:“你想多了,那家伙就长副臭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炎凉无语,继续进去刷牙。
*
饶家。
老爷子坐在张大班椅里,威严目光扫视着燕回的神情。从他接电话起,表情的微妙变化,可瞒不住人。
“起云说了什么?”
燕回沉默了一会,低声回答:“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哦?”老爷子一愣,突然捋着胡子笑了,“这小子,挺能耐的,还瞒着我。”
饶起云也三十多岁了,前几年因为饶欣恬的去世,和接手家业,他还能以事业忙为借口搪塞,现在饶家的生意大多步入正轨,老爷子自然也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
“还是言家那丫头么?以为藏在国外我就不知道,终于舍得带回来了,看来是要办喜事了。”
燕回的神情讳莫如深:“不是言清。”
“……哦?”
“是个姓苏的律师。”
“苏”这个姓在饶家是禁忌,老爷子一听就皱起眉,本能的好感就降下去了,不过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要是起云真的喜欢,总不能因为人家姓苏,就棒打鸳鸯。
“他们现在住酒店吗?”
“应该是的。”
老爷子鹰目精光:“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个苏小姐。别让她知道我是谁,免得吓到人家。你去好好安排一下。”
燕回的眼底深了深,低下头:“是,老爷。”
*
天气炎热,炎凉出去吃了个午饭,回来就一身湿热,像水里泡过似的。
下午还要去言家递交一份文件,一回到酒店,炎凉就找出换洗衣服,钻进了浴室。
脱下身上的t恤,解开文胸,镜子里头的女人一对柔软上,白白的肌肤上遍布羞人的咬痕与指痕,倒是不怎么疼,就是看一眼便觉得脸红。